助理愣下才反应过来,“还没呢,直在等着。”
顾宁远揉揉鼻梁,“让他进来。对,你把经理都叫上来,等二十分钟后,同汇报早晨事。”
顾鸿熬足足天,才熬到这个见面机会。
这天将他所有怒气磨得干二净,他待那久,玻璃窗外来来往往全是人,偶尔有几个认识,也只是神色匆匆,不敢停留。公司里进行场大换血,这里是顾宁远。
所以顾鸿看起来理直气壮,实际声厉内荏,见顾宁远便先发制人,“顾宁远,你只是顾家个晚辈,这算计和父亲,可不要太过分。”
说完这些,顾升全自己上楼,岳宝琴起身拿纱布和药水,正替他擦药。
忽然,顾鸿扭头,脸上带着孤注掷。
“不行,不行,得去问问顾宁远,他凭什呢?可是他长辈,他凭什什都不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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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宁远把沈约送到学校,自己立刻去公司。此时已经迟到,可他是老板,并没有人说什。他才打开桌上堆积文件,助理就进来对他说。
脸面。
到如今,他自己脸面都没有,哪里还顾得上儿子?
岳宝琴还哭着道:“鸿哥你要钱做什,要是有要紧事,那些珠宝首饰还能卖些钱,先紧着你用。”
顾鸿早就面如土色,自从顾升全掌权,他贯嚣张,此时嘴唇都抖得不行,勉强能发出声音。
“他,顾宁远那个小屁孩,能有这厉害?”
顾宁远神色自若,半阖着眼,只露出丝沉郁目光,“二伯,这可和什长辈晚辈没什关系。”
与以前相比,他脾气算是好上许多,上辈子,他连见见顾鸿耐心也没有。
“你,父亲在顾家这多年,”顾鸿忍不住嘶吼,他怕得很,又强撑着,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即使你拿他手上股份,也该补偿着别。”
“别?”顾宁远微微抬眼,面露嘲讽,却不紧不慢地,“顾升全在顾家四年
前任顾经理又来,头上裹着纱布,身上还粘着雪,怒气冲冲,现在正坐在会客厅里。
顾宁远看完份文件,签下自己名字,闻言连头都没有抬起来,吩咐道:“让他等着吧。”
助理打量着他脸色,揣测不出老板心里想法,答应声,走到会客厅传话。
这等,便等整天。
到日落西沉,顾宁远起身,才像是刚想起这件事,问:“还没走吗?”
顾鸿不相信,却又不得不信。
“也,也就是说,”他声音发着颤,不像个五十岁男人该有镇定,反倒像个忽遭打击孩子般。
“咱们家以后,只能靠着顾宁远那个玩意发下来所谓退休金过日子?”
顾升全生平只有这个儿子,见到他这幅模样也没有再说什,最后叹口气。他贯保养地极好,看不出年纪,可从那个位子上下来也还不过个月,仿佛老许多岁,眼角褶皱都快压他睁不开眼。
“这辈子啊,都败在你上头,只因为有你这个儿子。”顾升全转过身,声音是强撑着威严,“不过你有个好妻子,总能以后都帮着你。也不指望你能再有什出息,好好守着这份家业,过到老便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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