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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约是家里第
个发现小白不对劲
人。
这时候正是午后，小白窝在偏厅角，面前摆着个小碟子，装着新鲜牛奶，小猫懒洋洋，有搭没搭地舔舔牛奶，像是没什
力气。
它是只娇气小奶猫，最近挑食挑厉害，猫粮早就不吃
，柳妈静心准备营养餐闻闻，至多舔舔，偏着头就走。到最后，真成个小奶猫样，这两天最多只喝点牛奶。
沈约放下书，走到旁边。要是往常，凭小白机敏耳朵，早就察觉出动静，跑老远。可现在呢，他连动都懒得动，即使被沈约拎着脖子悬在半空中，也只是垂头丧脑，微微眯着眼，还是副昏昏欲睡样子。
沈约瞧瞧顾宁远脸色，犹豫下，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撒个娇讨个饶。虽然有九成九把握确定顾宁远只是在逗趣，可如果万，顾宁远真生气，那该怎办？
就在他还在犹犹豫豫，举棋不定时候，顾宁远起身，拉着他手，牵着走到床上，轻笑道，“刚才那有本事，现在呢？和只猫置气，比你八。九岁时候还幼稚。”
沈约放下心来，不服气地嘟囔，“它烦嘛，
还不能赶它出去吗！”
顾宁远笑笑，轻轻地拍拍沈约脊背，安抚他小性子。
他此时又不那担忧。即使沈约长成上辈子性格，表面温柔，笑里藏刀，也并没有什妨碍。
见沈约拿只小玩具，引诱在小白眼前，上下地勾引，最后走到门口，降至最低，又高高挑起，最后扔出去。小白全心全意都是那只玩具，个飞身也扑出去，在地板上打个滚。
沈约眼疾手快，“啪嗒”声关上门，留下小白还满心欢喜地衔着玩具，忽然就在外头傻眼。
最，最喜欢人还在里面，自己已经在外面！
它急得伸出小爪子挠门，在门外撕心裂肺，惨绝人寰嚎叫。
顾宁远眉尖皱，劝道：“把它放进来吧，只小奶猫，别让它叫坏嗓子。”
这不对劲。
沈约把小白抱在怀里，往日蓬松柔软小白猫这时候缩成小小团，动也不动，看上去可怜巴巴。
“柳妈，”沈约问，“家里还有司机吗？带小白出去看病。”
沈约吃过那多苦，本质并不是由于性格，而是因为没人在那漫长而痛苦成长时间里，没有人愿意保护他，陪伴他。
而现在不样，顾宁远想，无论如何，他都护得住沈约。
顾宁远低头，正好对上沈约那双黑沉沉，里面却没有灰暗阴霾眼睛。
该怎说？
沈约是他上辈子欠下债，这辈子要还上命。
沈约摇摇头，语气坚定，“不会，再等等，柳妈马上就来。”
没过会，门口传来阵脚步，柳妈声音穿过门，听隐隐约约。
柳妈心疼极，大约是哄几句，什“乖宝贝”“小乖乖”之类话，小白慢慢停下声音，软绵绵地叫唤几声，被柳妈抱下楼。
沈约这才转过身，他才在顾宁远面前干坏事，这时候颇为小心翼翼，“好，扯平，原谅你。”
顾宁远挑挑眉，英俊脸上看不出什表情，“嗯？刚欺负完人家小猫，还得意地不知悔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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