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约把糖纸剥下来，仔仔细细地折好，放到另
边
口袋，唇角微翘，露出个真切笑来。
“今天还早，你要不要再去家里玩玩？”
老师忽然也颇为尴尬，他只好扭过头，夸奖道：“弹得还不错，只不过不要懈怠，还要继续努力。”又符合本性地吹毛求疵番，挑
许多小刺，才心满意足，离开这间教室。
临走前，他还回头低沉地叮嘱蜷在门外，努力减少存在感顾无双，“这
大人，以后不许再这样……”
顾无双跟只胖鹌鹑似得，只见得到头和脊背，脖子不见踪影，不停不停地点着脑袋。
他话极多，眼看又要长篇大论起来，沈约推开门，像是惊讶极，又动动脖子，咽下这份惊讶，对顾无双不耐烦道：“你怎老是耽误老师时间，老师接下来那多事，耽误怎办？”
这时候年轻老师才想起来刚刚来时候为推脱，不让沈约缠着自己，事先编个理由，此时倒有些尴尬，只好把嘴闭，东西收拾好，什话也不说。
入。
“小叔！你……”小圆球般顾无双激动地像是滚进教室，句话还没说完，忽然就瞥到坐在前面老师，没说出口话戛然而止。
沈约琴声顿，下个瞬间又挽救回来。
年轻老师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气喘吁吁小胖子，撑着额头手抽出来，像是要说什。
顾无双好不容易练完合唱，累筋疲力尽，又从学校最里头礼堂绕个大圈，爬到在六楼音乐教室，已经汗流浃背，头晕眼花。看到门牌便同往常样横冲直撞进来，没料到却遇上老师，很凶老师！
等到老师走远，顾无双才敢撞着胆子进屋，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约。
“小叔……”
沈约叹口气，也没出口安慰，只是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枚糖果，剥糖纸塞到顾无双嘴里，轻飘飘地问：“怎样？这种味道还好吗？够甜吗？”
顾无双使劲点点头，眼睛都闪着感动光。
这糖确实应该好吃，价格极高，又少，可沈约还是买盒，只拆出个，现在在顾无双嘴里头。
顾无双先怂，他从小到大，贯是最怕老师，此时恨不得把胖胖自己缩成个真正小皮球，有真是人刚刚把他踢进来，并不是自己冒失地冲进去，还白得好多个白眼。
可白日梦总不能成真，于是作为个怂包，顾无双结结巴巴，又干脆利落地道歉，“对，对不起，老师……
错……”
又鞠好几个躬，转身便想从门缝里偷溜出去，可惜他不仅胖，身姿也不似游鱼，出去时候由于体积太大，明显地被卡卡。
年轻老师好不容易才收敛住笑，假咳两声，正要把注意力放回沈约身上。
此时沈约已经按下最后个音节，起身鞠个躬，露出个礼貌又恭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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