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些，顾宁远又想起
吃饭前说
事，随口问道：“不是说校庆吗？你们都有什
事吗？”
沈约浓密纤长睫毛颤颤
其实是偶然发现顾无双口味与顾宁远颇为相近，买回来糖果事先让顾无双尝过
遍，再挑出来最好口味给顾宁远。这盒本来应当送给顾无双，只是沈约等不及上楼再去拿新盒，只好先拿这个抵数。
“是吗？”
顾宁远其实不大相信，瞧见沈约难得有些紧张，剥颗糖果塞到沈约嘴里，看他皱起好看眉头，却还是乖乖吃进去，吃个糖就像是深仇大恨般。顾宁远看发笑，便算作他骗人惩罚。
没过会，顾无双颠颠跑到这里，充当传话筒角色，笑嘻嘻地说：“十叔，七叔，快点过来吃饭啦！”
顾宁远拿起块糖纸，放在沈约嘴边，声音温柔，“好，吐出来吧，不知道还以为
在逼你吃吃屎。”
小孩微微笑，“正好，胖双儿今天来，先生今天恰好也回来，洗个手快点吃饭。”
顾宁远坐在侧厅里沙发上，电脑摆在腿上，正在工作。他出国谈笔生意，出差大半个月，今天才回国。
沈约虽然早就知道他行程，本应该今天回来，可知道和看到毕竟是两回事，眉眼都染着欢喜，走到顾宁远背后。
顾宁远听到身后动静，把电脑放到茶几上，瞥眼屏幕下方时间，顺手把沈约书包摘下来，“怎？回来这迟？是学校里有什事吗？”
“学校最近在办校庆，有事就回来迟点。”
沈约偏过头，哼声，最后还是乖顺地吐出那大半颗糖来。
等到饭桌上，顾无双照例是有很多话，可顾宁远在，他总有些敬畏，又有些怕，并不敢太放肆。倒是沈约先挑起话题，问：“哥，这次去地方怎样，好玩吗？”
这是传统惯例，也许是由于小时候充当沈约眼睛当惯，顾宁远去什地方，回来第件事便是同沈约说说。顾宁远原来语言表述能力不佳，可这些年来勤学多用，总算是能够生动形象地描述外头景象。即使是工作之余看过些景观，也够让顾无双好奇地睁大眼睛，听都忘吃饭。
顾宁远说：“时间紧迫，只是让助理带些当地特产，无双你过会带些回去。”
顾无双眼睛亮，拼命点头，整个人渐渐活泼起来。
沈约贴着顾宁远坐在旁边，为方便把书包搁在顾宁远膝盖上，从里头翻出来盒糖果，打开盒子，从堆亮晶晶里糖纸里找出下午给顾无双吃过那种，小心翼翼地剥开，趁着柳妈和顾无双都没有注意，偷偷摸摸地塞到顾宁远嘴里。
沈约仰着头，欢欣鼓舞却又不得不压抑着声线地介绍，“这盒里，这种最好吃。”
这模样活像只偷小鱼干小奶猫，就差脑袋上没长两只机敏尖耳朵。
顾宁远骤然被甜嘴，他嗜甜，回来时本来就劳累，吃点糖倒开心些。又揉揉沈约头发，忽然又有些疑问，“你不是不喜欢吃糖吗，怎总是知道哪种最好吃？”
沈约垂下眉眼，有些尴尬，总不能说拿顾无双当小白鼠实验许多年，只好干巴巴地说：“……去查别人在网上推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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