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远声音拉长,慢悠悠地答应声。
又说:“那要偷偷摸摸……”
沈约恼羞成怒,“那你待在那,又没有写个告示牌,说是不准人看。”
话是这说,可声音却还是软软,还有些孩子般特有甜腻委屈,明明是自己问题,却非要推到别人身上,还仿佛自己受天大委屈。这大约只有被宠着惯着,每天糖水泡着长大少年才有。
顾宁远忍不住笑眯眼,继续慢条斯理道:“只是想告诉你,你可以光明正大看,长得又那见不得人吗?叫你这不敢承认喜欢看。”
顾宁远在公司里很忙,说是把沈约带过来陪着他上班,实际上也真只是沈约个人窝在沙发上,顾宁远坐在办公桌前办公。
这里什也没有,沈约书包里装东西不少,只不多全是带给顾无双,有盒还没拆封糖果,几本目前世面上流行小说,还有几本复习资料和老师布置作业。沈约早就做完作业,又对这些小说兴趣不大。便闲着无聊翻翻,停下来后又忍不住扭过头,偷偷摸摸瞅瞅顾宁远,生怕打扰他工作。
沈约整个身体都藏在沙发后头,只有个乌黑小脑袋冒出点尖,露出小半个眼睛,镜片上全映着顾宁远个人。这个姿势也很好,只要顾宁远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,沈约都能瞧见,还能及时把头缩回来,不让顾宁远发现。
可顾宁远忽然放下手里文件,目光扫过来,偏过头微微挑眉,“嗯?这里有什东西,你看这认真?”
沈约下子被抓措手不及,他贯是反应迅速,思维敏捷人,这时候却像是被什卡住,小脑袋呆在原地,愣好会,才像只胆怯小仓鼠样缩回去,窝在沙发上,当做什事也没有发生。
沈约脸更红,像是要烧起来样。
其实顾宁远这些年都明白过来,沈约直都有些过度依赖自己。比如八岁才在医院见面时候,那排斥被人喂饭,后来长到这十岁,却又在自己眼睛好那天又用黑布条把眼睛蒙上,还寻个正大光明理由,说是要忆苦思甜。实际上是可怜巴巴地捧着饭碗,指望着顾宁远能
其实才开始时候,沈约还勉强能克制住自己,看上两眼就能收回视线,权当做奖励,再不太专心,也不太致志地翻几页书,磨磨时间,便又把头扭过去。可到后来,桌子上东西实在是吸引不住沈约注意力,便破罐子破摔,两只眼睛全顾着盯顾宁远。
但这样说实在是太丢脸,没事干偷偷摸摸瞧别人脸,沈约在顾宁远面前只能以沉默作为掩饰。
顾宁远离开办公桌,走到沈约待着沙发前头,只手就把他脸从抱枕里捞出来,鼻息间还带着清晰笑意,“怎?不说话?”
沈约面红耳赤,他这辈子面红耳赤次数很少,全都在顾宁远面前。
“没,没什,”沈约侧着脸,办公室冷硬灯光在他脸上拂大片阴影,只能让人瞧见他脸部精致秀丽,像工笔描绘出轮廓,和因紧张而舔湿,鲜艳红润嘴唇,仿佛朵颜色饱满,正在盛开着花,这动人极。他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,“就是,不小心抬头,不小心看到那边……还不能看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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