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远没有上楼，而是在楼下陪着沈约。由于背后
伤口还没痊愈，沈约坐姿很有问题，加馅料也不太方便。顾宁远拉
个凳子坐在旁边，替沈约打打下手，端端碗盘。
沈约包直都是黑芝麻馅。这个馅料包起来最麻烦。黑芝麻已经先炒过遍，磨得细细碎碎，闻起来就很香。包这个馅料和旁不样。不仅要主要芝麻，还要些旁东西。面皮放在掌心，先塞上满满碎芝麻，再添大勺白砂糖，沈约加糖又格外多，整个面皮几乎都要铺满。然后手掌收，只留下个小口，沈约再从
“在做什
？”
顾宁远声音忽然窜到他耳边。
沈约吓跳，手上正好抓着筷子，馅料在筷子尖晃晃，终于落下来。
柳妈抬起头笑笑，先步解释，“今天是灶王节，小少爷闲着没事看
在做送灶粑粑，也来兴趣。”
其实外面已经没什人再过灶王节，送灶粑粑也是她故乡习俗，可柳妈是个很传统人，这些传统也就带到顾家。她平时并不下厨，只是在做这些时候使使厨艺。
人都想见识下这样手段狠辣，对家人都手下不留情顾宁远。基本上是想要围观打探，顾家目前状况也是落千丈，顾宁远这个青年俊才，家财万贯名头也保不住，他们大约是隐隐地想要看笑话。只是陈伯这多年以来对于拒绝请帖，推脱宴会已经很有经验，让人半点捉不到顾宁远错处。那些人也只好失落地败兴而归，传传小道消息。
据说顾宁远是顾家不肖子孙，顾家大厦将倾。
满城风雨，谣言四起。
倒是郑媛在家里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松口气，原来还有些遗憾，此时缺幸好没有对顾宁远死死纠缠，不然现在还脱不身。
回来时候已经是腊月中下旬，还没过到个星期，正好是腊月二十三，送灶王时候。
说到这里，柳妈高兴地从沈约那边挑出个包好粑粑来，举给顾宁远看，“小少爷饺子就包很好，没料到粑粑包也很好，学都不用学。”
虽然没有做过饭，可沈约在过年时候都会为顾宁远单独包碗饺子。他无聊时候学过很多花式，顾宁远碗饺子里，能每个都包成不样。
顾宁远弯腰仔细看看，夸赞道：“确很好看。小约向心灵手巧，从前直这样。”
旁边有佣人忍不住笑出来，这不像是说给男孩子话。
沈约却很心安理得，理所应当地接受。
顾宁远最近工作直结束很早，天色半明半暗，他已经到家。
狂风裹夹着雪花，随着推门而开缝隙起溜进来，转瞬间就在地板上化成水点。
还没到吃饭时候，餐厅里灯却大亮着。顾宁远转身去看，沈约和柳妈面对面坐在餐桌旁，桌子上摆着几个竹篮子，隐约能看到里面摆着白面团子。旁边还有三四个大碗，是颜色不同菜色。
沈约正坐在灯光下，眉眼低垂，嘴唇稍稍抿起，表情沉静，目光全落在手上。他手上拿着个小小白面团子，修长白皙手指又捏又揉，个圆圆面皮渐渐揉成形状。
顾宁远愣愣，走上前几步，站在沈约身旁，可他太过专注，往日里灵敏听觉都没派上用场，还没有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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