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远脸是靠近沙发外侧,有个人身影遮住小半光。他偏头,眼角余光便瞥到柳妈现在沙发前,脸色煞白,嘴唇正发着抖,像是想要说什。
顾宁远目光沉,锋利而尖锐。而那又是长年累月下来,过度气势便压在柳妈身上。
柳妈从没有见过他这种模样,不敢说话,脸却更白,甚至在灯光
等两人靠近,顾宁远看见他膝盖下面湿块,便问:“怎?下面都湿,冷不冷?”
沈约才注意到,摸摸鼻子,有点不好意思,“就是看到花园边上有棵腊梅,挺好看,摘下来给你看看。”他掌心摊开,露出那小小枝,上头坠着几朵明黄色花朵,“那里有点偏,不小心磕下,不过没摔着。”
顾宁远皱皱眉,弹下沈约额头,“这大,路都不会走吗?要不然可以等到明天白天时候再摘。”
沈约把手抬起来,很珍惜地放在顾宁远面前,“等明天白天就没意思。现在花上凝着层薄薄冰,比别时候好看。”
只不过在沈婉掌心待时间久,那层冰早就融化成水,湿哒哒,娇弱花瓣都揉成团。
雪停几天,外面还是天寒地冻,冷越发厉害。顾宅里那座模样别致小石亭飞起屋檐上挂着略显得脆弱冰锥,花园中那条小路上都结冰,还没来得及铲。除浓绿常青树,仿佛切都是枯萎衰败。
由于太冷,又怕路滑,沈约提前下晚自习回来。院子里点几盏灯,有风从远处吹来,树影在灯光下婆娑,还带来些许香甜味道。
原来是角落里株悄悄绽放腊梅花。
沈约偏离原来路,踩着青石板沿着香味走过去。
那花开很好,颜色明丽,花朵繁密,簇簇,沉甸甸地坠在枝头,在风中摇摇晃晃,还有冰凝在花枝上。
“都化。”沈约声音里有丝失落。他很喜欢看漂亮东西,推己及人,也想要叫顾宁远看到。
顾宁远把花接过来,“没关系,还是很好看。再说,”他顿顿,大约是为安慰沈约,接着以贫瘠语言打个不太恰当比喻,“花再怎好看,也比不过你好看。”
沈约瞧着他笑,脸上泛着些微红晕,“都是女孩子才能和花比,没有男人用这种比喻。”
“不能这说,”顾宁远侧身搂住沈约腰,把他下巴搁在自己肩膀上,温柔地亲亲他脸颊,“觉得花好看,你更好看,怎不能比?”
沈约心里像是裹蜜糖样又甜又软。他对自己长得如何倒没有多在意,可却想要顾宁远多喜欢自己些,无论在哪个方面。
沈约很喜欢,忍不住从近处折小枝拢在掌心,想要给顾宁远看看。
这地方很偏,青石板碎几块,颠簸不平,沈约转身时候不小心踩空,差点摔跤。幸好眼疾手快用手撑住,还是单膝磕地。
与平时相比,这时候还算上早。沈约推开门,没料到就看见顾宁远已经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摆着几份文件,他手里还拿着份。
顾宁远听到动静,微微抬头,对沈约招招手,“今天回来这早?原来还打算去接你。”
沈约欢欢喜喜地跑过去,坐在顾宁远旁边,有点费力地脱厚重外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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