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长卿纳闷地回视他,闻衡只做不知,规矩地答道:“多谢师兄惦记,切都好,以后总会习惯。”
廖长星道:“这位是你四师兄温长卿,大师兄和三师弟在外未归,改日再替你引见。这四位同你样,都是师父记名弟子,往后与你道学艺。”言罢,他又意有所指地补句:“既为同门,自当友爱和睦,不可有恃强凌弱之举。”
他这人贯严肃,况且辈分摆在那里,相当于他们半个师父,此言出,连同闻衡在内五人立刻道:“谨遵师兄教诲。”
温长卿哈哈笑,打圆场道:“你们二师兄从来这样,不是要凶你们,别被他吓着。李直,你平潮剑法练得如何?”
温长卿没有师兄架子,经他番提点询问、插科打诨,闻衡知道这四个记名弟子分别叫做李直、吴裕、崔君安、周勤,其中最像炸毛公鸡那个就是李直。他年纪最轻,武功最好,天资亦佳,更有趣是,从出剑习惯来看,他除修习纯钧派本门剑法外,身上似乎还有些褚家剑法影子。
半头,看上去不到加冠之龄,眉宇间却带着种故作老成骄矜,居高临下地睨他眼,轻蔑道:“呵,哪里来野鹌鹑?”
闻衡很少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,还挺新鲜,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这少年并非不知道他是谁,之所以故意这说,是对他抱有敌意,大概是担心他横空杀出,抢众人之中唯个亲传弟子名额。
他木然心想,这人担心恐怕有点多余。
闻衡根骨是他亲爹亲娘亲自认证过不行,除非转世投胎重新做人,否则这辈子是没可能练武。
“在下岳持,前日刚拜入玉泉长老门下。”他没有行礼,站在那人几步之外,不咸不淡地说,“若是野鹌鹑,那恐怕诸位也不算什家养良禽。”
他既然不姓褚,那恐怕就是褚家门下几个外姓小家族子弟,想来出身不错,难怪如此倨傲。
但倘若他在自家十分出类拔萃,他家长辈最先考虑定是叫他拜褚家前辈高人为师,断不会舍近求远,送他来纯钧派做个记名弟子。
这想,李直傲慢就有些值得推敲,恐怕只是徒有其表,弄个涂金布银壳子吓唬人,内里其实虚得很,是个戳就破纸老虎。
不过闻衡并没有揭人短爱好,只要李直不硬往他面前凑,闻衡是不会手欠戳漏他。
待松壑堂开门,五个小弟子鱼贯而入,温长卿才拉着他二师兄悄悄咬耳朵,道:“新来这小子年纪不大,倒是沉稳有度,比李直还强些,
他骂人不带脏字,还搞牵连,句话暗刺四个人,听得那出言不逊年轻男人眉头重重跳,当即扶上剑柄,要与他动手。
闻衡却还嫌不够似地弯唇角,朝他们所在方向施礼:“师兄。”
四个人如同被人打后脑勺,齐齐回头,只见廖长星与个高挑男子道走来,忙行礼齐声道:“二师兄好,四师兄好。”
廖长星板着脸点头应,另位正是温长卿。他生得俊朗风流,看模样似乎比廖长星容易亲近些,走近招呼道:“师弟们早。这就是咱们新来小师弟?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吗?想不想家?”
他只是无心之问,廖长星却深谙内情,忙在背后轻轻给他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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