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霞峰长老谢清都听到最后,忍不住笑起来,朝秦陵揶揄道:“早说长星这孩子老成持重,省你多少事。”
孟飞雪道:“紫绮这性子确实得改改,亏得岳持懂事,不拿真刀真枪跟她比划,否则不小心伤碰,找谁说理去?”
韩南甫轻咳声,经孟飞雪提醒,才想起这里头还有他宝贝女儿事,立刻顺水推舟、顺坡下驴,顺着孟飞雪话道:“不错,还是长星思虑周全,就依他说办,诸位以为如何?”
秦陵对廖长星提议还算满意,点点头,诸位长老见他表态,自然不会插手多管别峰闲事,于是尘埃落定,李直第二天便收拾包袱离开越影山,闻衡则被他铁面无私二师兄打发去海川堂,勤勤恳恳地擦个月地。
韩紫绮与他不打不相识,每天追着他请教剑法,碰钉子越来越硬,最后只好偃旗息鼓,灭那点旖旎之思,单方面地试图与他成为好兄弟。
打成平手?弟子也是心中疑虑,才出手试探。”
秦陵早知闻衡身份,此刻见李直颠倒黑白、胡乱攀咬,不禁叹。
韩南甫沉吟片刻,道:“长卿说不无道理。不过李直有错在先,岳持也不能自证清白,依看,这两人都不宜留在山上,干脆放出去做外门弟子,以后不许再入内门。”
李直如遭雷劈,当场傻,闻衡脸色微变,心中沉,只觉呼吸窒闷,连喘口气都牵扯得五脏六腑发痛。
此事说白是玉泉峰家事,别长老纵然觉得不妥,见秦陵无话,也不好越俎代庖。韩南甫见众人无话,遂道:“那就——”
闻衡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为什能把李直弹飞,通过为数不多几次经验来看,他体内确实有股真气,四散在身体各处,闻衡自己不能驭使它,但如果有外力相激,真气便会自发聚积与之抗衡。
简单来说,就是他有个护体金刚罩,但不会用,只能站着等别人打,也不能保证不被打死,反正是聊胜于无。
他想要自保,就只有依靠手中长剑。
所以这三年来闻衡是玉泉峰上最勤奋弟子,每天只睡两个时辰,练起剑来没日没夜,卷刃剑堆满后山个深坑。开始所有人都觉得他有点疯,但经年累月旁观下来,发现闻衡疯得细水长流,其实是种超乎常人坚韧不拔。
勤奋能不能感动上天不好说,但玉泉峰上下确实被他打动,哪怕明知闻
“掌门容禀,”廖长星忽然道,“弟子有异议。”
他越众而出,规规矩矩地行礼,板眼地道:“依照本派门规,主峰上除精刚堂外不得动武,不得私下斗殴,不得同门相残。岳持师弟和紫绮师妹犯二条,该罚打扫海川堂个月,禁武十日,抄写门规十遍。李直师弟却犯三条,论理当逐出门派,永不再用。”
“但是门规里没写不得体质特殊,更没写不得天赋过人,岳持师弟没有犯戒,亦无需自证清白。”他说,“个罚轻,个罚重,有失公允,还请掌门三思。”
韩南甫:“……”
廖长星这人有时真不知该让人说他是耿直,还是死脑筋。他就差拿出本门规对着韩南甫大声朗读,只要韩南甫回句嘴,口“罔顾门规”大黑锅马上就能严丝合缝地落在他脑袋上——天下有这欺负掌门弟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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