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岁既高,想来守不多少年,上天安排你二人今日到此,即是有缘解开这桩夙愿,好叫无牵挂地离世。”
闻衡惊:“太师叔何出此言?您老人家身体健朗,怎会——”
顾垂芳摆摆手,道:“《忘物功》纰漏难补,修习到定境界再难进步,不仅没
语石破天惊,闻衡讶异问道:“太师叔此话当真?”
顾垂芳道:“纯钧立派之始,是本派师祖在越影山上偶得把纯钧宝剑。那纯钧宝剑实则是这地宫钥匙。师祖从悬崖中拔出此剑后,地宫开启,他进入临秋峰山腹中,发觉这里刻满武学功法,还有些古时候竹简布帛,上面记载着诸多怪异文字。
“师祖在越影山中潜心研究数年,最终破解出来不到十分之。他明白单凭他人之力,穷尽生也未必能参透这地宫中全部秘笈,便在越影山上开宗立派,收两个天资俊秀弟子,师徒三人慢慢将这地宫所藏武学解译誊写出来,纯钧派如今《忘物功》和许多武功,都是从此中来。”
初代师祖大弟子后来成第二代掌门,他师弟就是临秋峰长老。两人继承师祖遗志,继续收徒,想将地宫武学全部破译出来,发扬光大。可是不久之后,两人很快发现这些弟子中,有人因为练地宫中武功走火入魔,乃至根基全毁。
顾垂芳叹道:“地宫武学,当有篇心法总摄全局,可惜至今未见,不知遗落在何处。《忘物功》于这总篇而言,就如《小忘物功》于《忘物功》,其中许多不能解之处,正是总篇缺失之故。有些弟子天分差些,强练高深武功反而适得其反,容易误入歧途。总而言之,师父与师叔见识到这武功可怖之处,愈加小心谨慎,索性将地宫封存起来,以免后人重蹈覆辙。两位长辈仙逝后,纯钧剑作为掌门信物传给师兄郑廉,们商议后,都觉得地宫不宜再开启,便将此事保密,发誓不再外传。”
“只可惜们防得住般人,防不住有心人。三十岁时收个弟子,名叫聂竺,十分聪慧,根骨尤佳,练《忘物功》不但进境飞快,而且眼就看出其中问题,来请教。那时太过相信他,便对他透漏些地宫故事,没想到聂竺记在心里。年后八月十五,他趁和师兄往拓州赴会,深夜潜入地宫,盗走部分武功秘笈,还偷走本派镇派之宝纯钧剑,从此远走高飞,再也不见踪影。”
闻衡听到此处,与薛青澜无声对望眼,疑惑道:“太师叔,弟子前夜在临秋峰后山与个黑衣蒙面人交手,随即掉入深坑。就在那晚,纯钧剑才刚刚被人盗走……”
“剑是假。”顾垂芳坦白道:“纯钧派至宝被人偷走,这事说出去不大好听,更怕招人觊觎,师兄干脆做把假。如此来,就算日后纯钧再次被盗,也不会把人引到地宫里来。”
闻衡点头,顾垂芳叹道:“识人不清,铸成大错,既担忧聂竺用地宫中学来武功为祸武林,更担心地宫之事,bao露,惹人眼红,给纯钧带来大麻烦,所以自封于此,日夜看守地宫。”
“好孩子,要托付你就是这件事。”他对闻衡道,“纯钧剑遗落在外三十年,至今未还,劳烦你去替将它找来,带回越影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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