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衡站在崖边，剑鞘勾着他
领子，令他保持着
个倾身向前姿势，不至于坠落，也不好动弹，他不紧不慢地发问：“如何，现在愿意说句实话
吗？”
几个招摇弟子来得稍晚步，恰好目睹双方争执，此刻刚在崖上站定。
他们服饰与那群小弟子大体相似，只在细微处更见精致，显然辈分更高，是真正做得主人。
个清癯长髯中年人沉声问道：“何故在此喧闹？”
那被闻衡抓住人已经吓破胆，不待
闻衡上下打量他番，真诚而困惑地发问：“这位朋友，你家长辈没带你寻访名医、诊治下眼睛吗？”
承露台已有人被这边动静吸引，看过来。那招摇弟子瞪着眼质问：“你是什
意思？这多人看着，你还想抵赖不成！”
闻衡拍拍手，嘲弄道：“不愧是号称‘诗剑双绝’招摇山庄，文人骂人就是不样，这狗叫还挺理直气壮。”
那人气结：“你敢骂
！”
“没错，敢。”闻衡调转剑尖，虚虚指向被他救上来人：“崖下还有很多人，你要是真那想知道真相，可以送你下去问个清楚——”
崖上风光开阔，不远处就是论剑大会主场承露台。台下约有百人，多是穿着各派服饰门人弟子，也有少数奇形怪状江湖豪杰。对于这些早早到场精英而言，峭壁也好溪谷也好，都是动动脚就能迈过小门槛，他们真正对手是身边人群。
聂影在崖上站定，刚舒口气，还没开腔，闻衡突然将他往后扯，右手横剑，运上真气向外推出，“当”地声架住凌空落下剑，强横内力将对方直扫出去，若不是后面有人拦着，闻衡能当场再给他打回悬崖底下。
“偷袭？”他冷冷地问。
聂影反应也快，手中鞭子堪堪要甩出，在看清来人刹那间收回掌心。闻衡感觉背后衣衫微动，余光瞥见这位大哥竟然躲在他背后，斗笠严严实实地遮着脸，做贼心虚似地低头用气声道：“有仇，不能见面。”
闻衡无言地点头。
“和这位令人不耻‘武林败类’起。”
话音未落，剑风已至，冰冷锋刃扫到那招摇弟子掌缘。他下意识地哆嗦，没防备松开手。闻衡剑随意动，变为招“惊涛拍岸”，剑身竖着拍出去，正中那拉聂影垫背小人腰间，将他整个人拍得往前扑，大头朝下，向崖底栽去。
“住手！”
“且慢！”
数人同时出声喝止，那人自以为必死，吓得大叫，可预想中坠落却没有如期到来。
与他对峙几个人均身着雨过天青色绸袍，衣襟上绣着竹叶纹路，腰悬长剑，头戴银冠，雅致风流，遍身文气，看上去分明是群翩翩君子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，竟然在背后偷施暗算。
闻衡在纯钧派时见过这种服色，因此更加疑惑：“招摇山庄人……什时候招惹过你们？”
被他剑别飞招摇山庄弟子从身后拉出个人，愤然道：“们都看见，还敢狡辩！是你出手伤人在先，为上崖不惜践踏别人性命，这种心思恶毒人，就是武功再高，也是武林败类，令人不耻！”
闻衡：“……”
聂影缩在他身后，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，却从鼻孔里重重地哼声，发出同样不耻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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