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澜沉吟片刻,用指尖沾点茶水,在案桌上写个“褚”字。
闻衡点点头,道:“不错。”
范扬此刻终于跟上他们二人,却仍不解其中深意,纳罕道:“这内鬼与他们又什干系?看被抓走也有他们家人啊?”
“就是这样才蹊跷。”闻衡道,“这些人不是在回程路上被抓,而是在饯别宴上喝有迷药酒,醒来就已经被关在铁囚车里。第个疑点,褚家开宴,酒水中有迷药,是谁下手?谁能在满是高手山庄里神不知鬼不觉下毒?”
“第二个疑点,连纯钧派随行长老都中毒被囚,那晚同样在席上褚家高手们为什没被并捉来,反而只有十几个普通弟子倒霉?而且劫持就发生在司幽山上,要带走这多人,这大动作,褚家为什点都没有察觉到?”
薛青澜直到下楼出门、在饭庄中坐定时都是懵。闻衡点完菜,倒好茶水推到他面前,看薛青澜还在发呆,不由得好笑,抬手在他眼前挥挥:“回神。”
薛青澜惊得往后仰,闻衡笑意更甚:“这惊乍,快小心些,别掉到凳子底下去。”
“还不是——”
闻衡道:“是什?”
薛青澜深深地看他眼,手指险些捏爆茶杯:“你……”
“第三个疑点,各派弟子饮酒后回到住处休息,按理说在别人地界上动手,自然是快越好,为方便,直接将同门派人股脑关进辆囚车里最省事。可他们捉人时候却分得很细,每辆车里正好有各派弟子名,因此在刑城大狱中,褚家那十几个人顺利成章地均匀分散在每个囚室里。”
薛青澜会意道:“防止囚犯越狱,所以在囚犯里安插眼线,旦有异动,立刻报告上头镇压。”
“不错。”闻衡道,“昨天计划能成功,打就是出其不意,把那位大人牢牢牵制在刑城。他也知道聂影龙境是放出去诱饵,反而没有多加阻挠,直盯着始月狱。多亏你们二位,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。”
闻衡在进去之前,心中就定下里应外合计划,有些事他可以托付给聂影和龙境,但这种极关键要紧之处,能让他放心倚仗,唯有薛青澜和多年亲信范扬。要不是有这两张底牌在手,他也无从孤身犯险,操纵这盘决人生死棋局。
三人各自举杯,以茶代酒碰下。范扬消化会,又道:“可是倘若褚家剑
“公子!”
门外声招呼打断两人之间微妙暧昧氛围,闻衡笑道:“范扬来,坐。”
范扬是跟在他们后脚到京城,独身人按闻衡指示过来,手下镖师全被打发出去护送被囚各派弟子。这还是四年来两人第次相见,范扬不知道他这些年奇遇,先恭喜番他武功大成,又细细叙过别来之事。两人原是道从生死险境中走出来主仆,到如今身份变化,不似从前,情谊深厚却如往昔。
叙罢旧事,闻衡问两句那边情形,范扬俱道安好,叫他放心,薛青澜在旁听半晌,此刻方插言问道:“衡哥,你安排下范先生这着,是怀疑那些人当中有内鬼?”
范扬茫然地“啊”声,没听懂他在说什,闻衡赞许地看薛青澜眼,笑道:“果然机警。你猜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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