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闻衡没什歉意地道,“上官兄,得罪”
上官潜硬邦邦地道:“不必,你有什话,请说便是。”
闻衡道:“正要劳烦上官兄替传句话,此番上越影山,是与位故人有约,理当先去拜望他老人家。此事说来与纯钧派也有些关系,所以请掌门移步临秋峰,在下当在彼处恭候。”
上官潜越看他越讨厌,拉下脸道:“休得胡言乱语,临秋峰是本门禁地,岂容你说进就能进!”
闻衡也不跟他争辩,不紧不慢地道:“上官兄别急着骂,有没有资格进去,待会儿自有定论,你只要把话带到就行,旁事情,不劳阁下操心。”
闻衡正待说话,外面弟子忽然进来通传,说是主峰派人来请他过去,使者已候在门外,请他即刻动身。
闻衡朝廖长星望,低声道:“来得好快。”
廖长星毫不意外,知道掌门不会让闻衡在玉泉峰上留得太久,起身整整衣袖,对闻衡道:“走罢。”
闻衡却端坐不动,对那静立候命弟子道:“你去请那位使者进来,有话要说。”
这下连廖长星也不解他是何意,闻衡暂且卖个关子,待得那使者进门,他抬眼望,却是个陌生青年。
上官潜震怒道:“看你是故意挑衅!”
“上官师弟!”
廖长星眼看着他俩要打起来,终于出言喝住上官潜,正色道:“来者是客,岳少侠更于本派有恩,不可出言无礼。你且先去回复掌门,陪岳少侠上临秋峰,在掌门和诸位长老到来之前,不会叫他乱跑。”
廖长星在玉泉峰理事多年,地位堪比半个长老,自有股不容置疑威严。上官潜纵然骄矜,在他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,生硬地应声是,连句告辞也不说,怒气冲冲地回主峰找掌门韩南甫告状去。
闻衡待他走远,方道:“掌门人徒弟都教成这样,难怪纯钧弟子出门被人追着欺负,可见柿子捡软
那人看起来似乎与廖长星年纪相仿,腰悬长剑,配着与深衣同色深蓝剑穗,举手投足间自有股骄矜之气,见闻衡和廖长星更不寒暄行礼,只傲然道:“掌门请岳师弟过主峰叙,诸位长老都在,请岳师弟随前来,不要教长辈们久等。”
他态度有些傲慢,显然早知道闻衡曾是纯钧派弟子,所以言谈间口称“师弟”,拿“长辈”说事,意图先从气势上压他头,免得他拿腔作势。
可惜闻衡这个人精根本不买账,他微微笑,转向廖长星:“当年没选上亲传弟子,被发到湛川城,后来又拜别师父,早不敢以纯钧门人自居,更无颜回山,因此许多人都不认得。还要烦请师兄为引见,这位少侠是谁?”
那人被他噎下,脸色立刻沉下来,只是碍着廖长星在场,不好发火,冷冷地转过头去。
廖长星向端方持正,不偏不倚,若放在平时闻衡这对上官潜说话,他或许还会提醒闻衡句,但这半年来掌门韩南甫作为实在令玉泉峰弟子心寒,上官潜见面就要给闻衡下马威,更令他顿生护短之心,难得没给人留脸面,顺着闻衡话道:“这位是掌门师叔弟子,行五,复姓上官,单名个‘潜’字。他入门在你之前,想来从前应当打过照面,只是未曾往来,所以不大认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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