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澜顺着他力道起身,虽然嘴上答应,脚下却步未挪,视线还黏在闻衡身上,跟着他转,把闻衡看得莫名其妙,疑惑道:“怎?身上有什东西,你从坐下开始就直盯着?”
窗外雨夜潮湿漆黑,庭院空无人,屋内烛光如豆,而最令他信赖人就站在他面前,耐心地等着他回答,两种最安全环境重叠在间小小书房中,而方才试探带来震动余韵未消,久别重逢思念亦冲荡着心绪,令他忽然生出无限冲动。
薛青澜忍耐整晚,此刻终于头脑热,步扑上前去抱住闻衡。
闻衡被扑得头雾水,下盘却稳如泰山,行云流水地伸手将他接进怀里,双手自然地绕到后面搂住薛青澜肩背,动作十分娴熟:“这又是唱哪出?”
薛青澜埋在他怀里,声音本来就轻,又被衣料闷住,几乎成团含糊呓语,谁知闻衡耳朵那好使,竟然字不漏地听清楚。
闻衡没料到他在这种事上居然点即透,自己反倒怔,旋即顺着他话问道:“哪种?”
薛青澜尴尬地干咳两声,纵然屋中只有他们两人,他仍像是怕被人听到般,用蚊子哼哼音量道:“断袖。”说完又好奇地看着闻衡,支支吾吾地问道:“衡哥,你怎知道他们是……断袖?”
他眼里有种不同寻常光亮,很难想象个魔宗护法竟然会露出这种堪称天真表情。闻衡噙着点笑意,温和地注视着他,直把薛青澜看得毛,随时准备往桌子底下钻,才朝他摊开只手,道:“手给。”
薛青澜犹犹豫豫地伸出右手,闻衡伸出尾指与他相勾,明显感觉他手腕极轻微地颤下,含笑问:“什感觉?”
薛青澜跟闻衡搂搂抱抱得多,但很少本正经地做这种小动作,后背汗毛霎时炸开大片,嘴上却道:“没什感觉。”
“回来之后……还没抱过。”
“天,”闻衡环着腰将他抱离地面,语声里满是难以自抑笑意,“你也太会撒娇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闻语嫣是唯个靠肉眼辨认出本文副CP人……这就是他有对象而二师兄打光棍原因。
闻衡谆谆善诱:“不觉得两个男人这样很奇怪吗?”
薛青澜心中哽,忽然想起京城外分别那夜,他也在黑暗里抓着闻衡手翻来覆去地玩半天,再远点,两人同床共枕那多次,这种勾指牵手更不知凡几,闻衡此前从未说过什,唯独今天格外疏冷,难道是被顾垂芳和郑廉事启发,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关系不对,所以故意说这种话来试探?
不见天日绮思,只要稍微露出形迹……就必然要招来狂风,bao雨?
他摇摇头,强作镇定地道:“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,不曾听说男男也要授受不亲。”
闻衡确抱着点试探心思,但刚才薛青澜那瞬间黯然迟疑没有逃过他眼睛,看他模样,顿时什心思都消。他舍不得逼迫薛青澜,干脆连这整页都掀篇,翻掌将他泛着凉意五指拢在手中,道:“逝者已矣,不合在背后议论他们事,不大尊重,不说这个。你多久没睡觉?早点休息才是正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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