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地吐出口长气,在薛青澜头发上捋把,道:“等着看看,冯抱还有什后手。”
闻衡心道祖宗,这哪是怕痒,怕明明是你,嘴上却道:“嗯,你乖会儿,不许吹。”
薛青澜意味深长地“哦”声,笑得分外揶揄,也不知道在得意什,道:“好罢,看在你受伤份上,暂且饶过你这回。”
闻衡用完好左手在他脸上报复性地捏捏:“看你是要上房揭瓦,是不是还得多谢薛护法高抬贵手?”
薛青澜笑着躲闪告饶道:“言不合就动手,这都是什无赖行径,你大可不必谢,倒是该请你高抬贵手才是。”
闻衡原本因冯抱而心中郁郁,激愤感伤之意充塞胸臆,恨不得起身直追过去把他毒打顿,好好问清楚那些困扰他许多年问题。可他从小到大都是走步看三步性格,在冲动出手之前,理智已经明白地知道今夜两方俱退才是最好结局——他不可能在毫无准备情况下胜过冯抱。
明明真相就近在眼前,他却要选择条相反道路,当年那种深刻无能为力如同不肯消散阴霾,再次严密地笼上心头。某个瞬间闻衡甚至产生七年来他仍在原地踏步错觉,所幸这次是薛青澜执刀挡在他面前,就像是当年跟在他身边阿雀,因缘轮回犹如宿命,那道身影只要还在,于他而言就是种奇妙慰藉。
带笑尾音落进风里,突如其来沉默从他们所坐之处无边无垠地铺展开来。
良久,闻衡才开腔,道:“再等等。”
薛青澜:“等什?”
闻衡抬头望向银河璀璨夜空,月上中天,却逐渐被北方飘来乌云遮蔽。仿佛有什自他眼底深深地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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