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之间只差层窗户纸,那夜在越影山时险些就戳破,哪知被那几个倒霉催杀手打断,竟再没找到合适机会。今夜当着天下众多英雄豪杰面,薛青澜舍命为他洗刷污名,那份心意纵然没有说出口,闻衡也绝不可能会错意——他已来迟步,无论如何不能再晚第二回。
“如果‘青澜剑法’都算隐晦,那你听到‘心爱之人’,难道还不明白意思?”闻衡将他托起些许,低头与他额头相抵,喃喃地在他耳边道,“心爱之人当然是你……只有你啊。”
薛青澜几乎融化在他怀抱暖意之中,只觉心神激荡,股血气冲上喉头,眼前阵阵发黑,胸口更是痛得像被把铁锤翻来覆去地砸;可这痛苦之中又夹杂着极度欣悦,仿佛是寒夜里团烈火,哪怕会被
却说闻衡运起轻功,凭着来时记忆,在片漆黑山道上发足疾奔,不知过多久,忽觉肩上重,薛青澜环着他脖颈手臂软软地垂落下来,竟是内伤甚重、再难支撑,彻底晕厥过去。
闻衡因提着真气疾行,周身发热,时不察,直到现在才发觉怀中人身体越来越凉,他忙抱着薛青澜拐入道路旁树林中,靠着棵粗壮古树下将他轻轻放下。薛青澜昏迷之中亦觉痛楚,不由得呻吟声,闻衡尚不知他伤势如何,稍有踌躇,但人命关天,还是横下心来解开他衣带,伸手拨开内衫,借着照入树林点微弱月光,只见薛青澜胸口印着个乌紫掌印,在冷白肤色映衬下显得尤为清晰。
闻衡心中重重沉,情知不妙,将他衣襟掩好,转过身来,手扶肩,手抵住后心,透过背上大穴将温纯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他体内。约莫过半刻,薛青澜身体才逐渐回温,低低地“唔”声,苏醒过来。
闻衡右手搭在他腕上,只觉脉搏虚弱,虽比刚才强点,但仍是枯败之象,显然伤势极重,并非靠输送真气便能自行疗愈。他心底焦躁忧急,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,只能从背后将薛青澜紧紧拥在怀中,以自身体温为他取暖,轻声问道:“觉得哪里难受?胸口疼不疼?”
薛青澜眼睫颤动,勉力睁开双眼,凝眸注视他片刻,用极微弱声音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啊,”闻衡知道他是怕自己忧心,不肯据实以告,心疼愈甚,恨不得以身相代,好叫他少受些苦楚,“你放心,们这就下山去找大夫,不论用什法子,定能治好你伤。”
薛青澜“嗯”地应答声,又喘息片刻,才勉强攒足口气,断断续续地问道:“衡哥,自作主张将你迷晕带走……还关在山庄里……你是不是……很生气?”
闻衡原想答“不是”,但见他目光殷殷,恐怕味顺着他答话,反而叫他心中不安,于是道:“气不是你自作主张,而是气你不顾惜自己,既然都绑,为什不叫帮你对付褚松正?们两人联手,总好过你单打独斗——”
他说到半蓦地反应过来,看薛青澜,果然见他眼底盈满笑意:“羞不羞……当初也是这劝你,你怎不听?”
闻衡叹口气,拿他是点办法也没有:“都什时候,还惦记着这些事……”忽听他轻轻问道:“衡哥,你方才在台上说那几句话……究竟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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