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然而心不跳,人还是慌,他甚至不敢抬眼与闻衡对视,喉头泛起无边酸涩:“你是……怎发现?”
“前些天你昏迷时候,自己说漏嘴。”闻衡叹道,“也怪有眼无珠,朝夕相处,竟没认出你来。”
薛青澜想便明白,他大概是烧得迷迷糊糊时,在梦呓谵语里不小心露形迹,而闻衡何其聪明,只要有点提醒,立刻就能顺藤摸瓜,猜出十之八九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有脸盲之症,以前还跟说,你分得清和阿雀,不会把当成他。”他攥住闻衡没来得及放下手,明明是想笑着打趣,可不知怎回事,甫开口,眼泪就滚珠般簌簌地落下来,“连范总镖头都认出,只有你直认不出。原想守着这个秘密,等哪天突然告诉你,好吓你跳……没想到反而被你唬住……”
他低头抽泣时候更像当年阿雀,心里藏着天大委屈却说不出口,从来只会默默地吞下所有痛苦。那眼泪烫闻衡心尖抽疼,忍不住想做点什哄哄他,哪怕是喂他块糖、让他短暂地甜下也好。
“是不好,应该早点找到你……阿雀。”
他轻轻托起薛青澜下巴,低头吻下去,从含泪眼角直亲到温软唇瓣,舌尖化开点苦涩泪水滋味。
夜风吹过庭院,满树枝叶沙沙作响,间或传来闷闷声,是熟透枣子从枝头落地,惊醒在枝上搭窝小麻雀,发出呓语般啁啾——
烛光照着相拥两个人,在地上映出模糊剪影,直延伸到枣树树荫下,像是从冬雪中开始跋涉,终于在秋风里落定脚步。
往昔种种,皆得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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