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二十三年,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将你抽筋扒皮、碎尸万段,可你就是死上万遍,也难消
闻九客客气气地拱拱手,答道:“哪里话,令师弟活泼爽朗、天真跳脱,不失为性情中人。”
不远处高檐之上陡然爆出声尖锐嘶吼,扎得人耳朵生疼:“你还不明白吗?是他,当年是他方淳勾结罗斜,把叛徒放进垂星宗总坛!是他害死爹娘,又伪装成模样,骗你们所有人!”
“才是方无咎,现在站在你们眼前这个人,是背叛垂星宗叛徒方淳!他是个男人!”
司马秋与梅自寒对视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动摇怀疑之色。他慢慢转向方无咎,低沉而迟疑地问道:“还望宗主见告,她说是不是真?这究竟是怎回事?”
方无咎厉声喝道:“派胡言!难道这个来历不明疯女人随便嚷嚷几句,你们就信她鬼话?!”
己却葬身于乱石之下。
为此她还神伤好久,出事前方无咎是个活泼骄纵大小姐,出事之后,她就像是夜之间长大样,再也不提任性要求,每日里只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功。年后右护法虞歌行重整垂星宗,方无咎破关而出,凭着手出神入化“柔丝千变”力压诸人,顺理成章地继承父业,从此成人人敬服方宗主。
她执掌垂星宗二十余年,从未有人提出过怀疑,可是现在,这个来路不明女人却叫她“方淳”
方淳可是个货真价实男人!
温长卿长长地“噫”声,兴致勃勃地扭头问廖长星和闻九:“没听错吧?她刚才是不是说方无咎是前代宗主义子?义子得是男吧?还是在穆州风俗里,女孩儿也可以叫做义子?”
那女子冷飕飕地睨他眼,道:“当日被方淳种下剧毒‘万蛛血’,抛在废墟里等死,多亏薛慈救出去,又想方设法地替续命,才让有亲手报仇机会。若没有十足把握,今日就不会站在这里!”
“方淳,你夺走切,用着名字身份,你在垂星宗耀武扬威时候,被活活困在地下二十年,靠别人血苟延残喘,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……这切都是拜你所赐,今日当着面,你还敢狡辩?!”
刹那间迷雾四散,犹如惊雷震破长夜,闻衡耳边嗡地声,蓦然扭头回望,却只看到薛青澜个沉静侧影。
隔得太远,闻衡看不清他表情,可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似乎并不激动,也没有要,bao起杀人打算,只是沉默地站在飒飒秋风中,冷眼袖手,旁观着这场突如其来闹剧。
薛青澜不像闻衡,也不是方无咎,今夜混战对他来说并非报仇雪恨,而是场持续七年漫长折磨终于到尽头,所以谁输谁赢他并不在乎,谁生谁死也不会令他感觉到快意。他切苦心隐忍,蛰伏筹谋,全都只是为终结这颠倒错乱切,为自己求得个真正解脱。
廖长星道:“偷梁换柱。”
闻九也道:“李代桃僵。”
温长卿瞅瞅这个,又瞅瞅那个,感觉他俩都有点神神叨叨,自己不能不合群,于是试探着接话道:“男扮女装?”
闻九:“……”
廖长星掩饰地咳声,略带歉意地对闻九道:“见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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