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后，底下传来闷闷
“扑通”声响。
方无咎捏爆
手里那颗鲜血淋漓心脏，甩去指尖上血珠，冷冷地道：“畜生没有来世。”
用本声说话，发出还是女人声音。
人群里不知是谁笑声，方淳骤然发狂，突然疯子样朝方无咎扑过去，狂吼道：“你为什
不去死？！”
“扑嗤”——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身体悬停在半空，再难前进分毫。方淳慢慢地低头看去，只见方无咎右手成爪，赫然贯穿他胸口，大股鲜血正顺着衣裳洇开，把罗裙染成他最讨厌鲜亮颜色。
那殷殷血色映在彼此眼底，倒像是对故人久别重逢，红眼眶。
将近三十年，他再次与方无咎正面相对，竟然没有多少慌张和恐惧，因为知道自己马上要断气，所以方无咎就算把他烧成灰洒进海里，他也感觉不到疼痛。现在想来，他这辈子里最恐惧刻，反而是当初他杀害方无咎时，恐惧得几次手抖，险些把药瓶打翻在地。
那刻所有传说故事都在他脑海中飞掠而去，方淳甚至不敢看她眼睛，生怕她会化作索命厉鬼，从此缠住他不放。
他也确实辈子都没能挣脱“方无咎”这个阴影般名字。
“方……大小姐，
害你生，也怕你生……落得今日，是咎由自取。”他嘴角渗出血，用尽胸腔里最后丝力气，低低地道：“若有来世……”
方无咎猛地抽回手掌，迸溅鲜血在半空扬起道猩红血线。方淳未完话戛然而止，最终定格成个死不瞑目表情，整个人顺着她甩手力道向后倒去，骨碌碌地从承香殿房顶路滚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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