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用眼神制止年长女佣,不让她细说,自己却也叹口气。女佣摇摇头,走到二楼,却发现二楼小客厅空无人,座机却不知道怎移动,话筒被搁在边-
谢然直等管家他们走远,才从放东西小隔间走出来。
他脸色煞白地看着已经被摆放好座机,刚刚只差点,那通电话就要拨出去,他会满心欢喜地要姜穆今天早点回来,还会毫无防备地和姜穆说,他发现姜穆地,然后顺其自然地去和姜穆告白——
说自己也喜欢他。
只差点,只差秒,他手就已经按在拨打键上。
他想都想不出,这沉稳冷静姜穆,是怎样在纸上写下这多煽情话,像心口滚烫血都通过笔尖落在纸上,时隔多年依旧能感受到热度。
那里头话让谢然有些不好意思,在床上翻个身,又很想见见姜穆,他想把自己埋进姜穆怀里,就像以前样,揪着姜穆地衬衫领子,要姜穆亲亲他。
他要凶凶地问问姜穆,为什他明明喜欢他,却不告诉他,害他个人暗自伤神这久。
但他伸手去摸手机时候,才想起手机还泡在冰冷水池里,刚刚心绪难平他根本顾不上手机。
现在想来,那个手机还是姜穆买给他。
谢然打开保险柜,谢然又关上保险柜。
整个过程历时不到半小时。
他脸红红,又非常沉痛地想,他哥,姜穆,可能是个变态。
那不大方保险柜里全是和谢然有关东西,谢然甚至看见自己十五岁那年遗落胸针,看见他戴过手表,还有花色熟悉小领结。最里头塞着个日记本,不算厚本书,字迹都有点模糊,随手翻,发现后半本是全是速写,画不是别人,正是谢然。
那画上姿势,谢然只是随便看两页,就脸红得快滴血。
他走到座机旁边,那小捧蝴蝶兰已经不见,却还有点幽幽余香停留在空气里。
谢然整个人都晕乎乎,在床上认真思考半响,决定先去给姜穆打电话,再让人把手机给他捞上来。
他走到二楼客厅时候,客厅里没有人,只看见旁边小桌子上似乎有小捧白色蝴蝶兰,他正按着姜穆电话号码,却突然听见楼下有人说话声音,似乎是管家和谁走进来。
他们没注意谢然就在楼上小客厅里,边走边说话。
“姜先生姜夫人忌日没几天,夫人最喜欢花定要备好,夫人虽然走很久,姜穆少爷却对他们还是很记挂。“
年长那个女佣叹口气,“怎能不记挂呢,当年姜家夫妇都是善人,最后却落这个结局。还记得姜穆少爷刚来谢家,和谁都不说话……”
他甚至没敢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细看,哐得下把保险柜门给关上,随后像只小老鼠样溜回自己房间,蹦到床上,拉过被子,把自己蜷缩成颗圆溜溜小仓鼠,只留出小小半张脸露在外面。
整个动作气呵成,十分熟练-
谢然觉得自己都快炸,片刻之前他那点惴惴不安,患得患失,如今想来居然全成笑话。
姜穆是喜欢他,非常喜欢。
他想起刚刚看见姜穆隐私,有点做坏事心虚,可又忍不住咬着手偷偷地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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