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着翡翠珠子回去谢宅路上,接到前些天飞去国外工作死党电话。
谢然被姜穆半囚禁这小半年,并没有完全切断与外界联系,他还是样能见朋友,能出去参加活动,只
但他离开公司,下午没有回家,也没有按原计划去找朋友。
他要去银行拿件存放在那里东西,那是他母亲遗物。
谢然再看见那串曾经戴在他母亲脖子上翡翠珠子时,鼻头忍不住酸酸。
这是他母亲家传件首饰,他小时候,他母亲很喜欢这串珠子,总是穿件白色裙子配它,更衬出珠子翠绿雍容。
后来他母亲生病,去世,这串珠子就由他父亲保存,夜深时候,他时常看见父亲对着这串珠子,絮絮叨叨叫着他母亲小名。
“哥哥……”他叫姜穆声,却时又不知道该说什,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姜穆,也笑起来。
但他表情太好猜,整个人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。
姜穆只觉得心头软又软,他然然从来都是软绵绵,乖得简直不像是个十八.九岁少年人。
他就像个还没长大小猫崽,不管姜穆对他做过多少过分事情,留下怎样难堪回忆,只要姜穆对他露出点温柔模样,他就又会颠颠地凑上来,把柔软白肚皮露给姜穆,用双乌溜溜圆眼睛看着姜穆,等姜穆过来抱抱他亲亲他。
谢然越是简单乖顺,越是衬出姜穆自己有多卑劣。
谢然这顿饭送就是两小时,周嫂做汤和点心大半都进他肚子里,吃得肚皮圆溜溜,捂着嘴小声打嗝。
“要,要胖……”谢然哼哼唧唧说道,看着姜穆眼神十分不满。
他眼馋姜穆腹肌很久,这几天在家还钻在姜穆健身房里运动,妄图春节前能练出点肌肉。
如今这几顿饭喂下去,他这几天辛苦算是全白费。
姜穆没直接打击他,却忍不住弯着嘴唇笑笑。
可等后来父亲也不在,谢然就再没见过这串珠子。
曾经见证他母亲家族几代人翡翠珠子,被存放到银行保险柜里,不见天日。
直到今天,又被谢然拿出来。
他盯着这串珠子许久,银行负责人都有些紧张,以为珠子是不是出什差错,低声询问。
谢然这才赶紧摇头,把珠子放回首饰盒里,捧在胸口。
从头到尾,他都拿捏着谢然对自己这份依恋,胁迫着谢然,让他不敢离开自己。
他也想过对谢然放手,但他做不到。
他就是这卑劣个人,不择手段,不计后果-
谢然再从姜穆办公室里出来时候,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回来工作。
他不由心虚地捂捂脸,感觉自己像个打扰姜穆做正事小妖精,只会吃东西和找姜穆。
姜穆笑起来是真好看,混血面容本来就棱角分明,灰蓝色眼睛在阳光下有宝石般光。但他是不常笑,也许是太过于年轻就担太多责任,大部分时间,姜穆总是不动声色。
只有谢然看过他最多笑容。
从姜穆少年到青年时期,他笑容直是留给谢然。
但他们两个关系复杂这小半年,就是谢然,也不能经常看见他笑。
谢然呆呆摸摸姜穆脸,突然觉得自己肚子上肉也算没白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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