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疾步冲上前,拉不住纪寻,他就同跳入海里。
纪召庭赶来时,恰好看见两人相继摔下去幕,他口气险些没提上来,跑到陡崖边时,只能隔着高处看见海里翻腾水花。
有那瞬间,江樵也想跳下去救个人,好让纪伯父看看自己对纪寻真情,但走到崖边,就被那高度和海浪吓退胆。
比起爱纪寻,他还是更爱自己命。
可世上没有后悔药,纪寻悲剧,早在认识江樵那刻就开始。
可纪寻这样好人,不该是悲剧收场。
江酩极力挽回着:“小寻,现在信,现在信!你过来,你到怀里来,让抱抱你,好不好?带你回家,你不是说,你不是说你困吗。带你回去睡觉好不好?”
纪寻确实困,他站在风里,听到江酩话,便只想立刻闭眼睡过去。
他清晰地记得江酩前天晚上说话。
他看穿样。
纪寻忽然笑起来,他笑得可开心,宽松白衬衫被海风吹起来,过长头发也散乱在风中,肆意张扬着,仿佛也在嘲笑江酩自以为是。
“如果失忆,第个要忘得干干净净就是江樵这个垃圾!要是把你当成他,你说那些谎,怎可能骗得过?!!”
江酩惊醒,狂喜确认:“所以你是真,真喜欢吗?小寻,从你第眼看到开始,你就是真喜欢吗?!”
“不是和你说过吗?可你不信呀,你不信,那就算,早说过,你又不是。“纪寻敛起笑容:“你真以为不知道你在骗吗?你为什不继续骗下去?!”
“自欺欺人,是挺没意思。”
他重复江酩这句话,算是回应,而后便顺从着身体本意,不再反抗疲倦,这股困意来太猛,他无力攻克,只闭上眼睛,倒下去。
身后是海,无尽海。
江酩就看着纪寻软绵绵摔下去,噩梦重演。
但这不是梦。
他说话逻辑有些混乱,江酩直觉这是受刺激表现,他不知道江樵对纪寻做出什事,也无法判断纪寻究竟想起多少,是全部,还是仅关于婚礼那部分。
如果是仅关于婚礼那部分,那实在是最糟糕不过。
那件事给纪寻留下只有伤害和绝望。
如果他只想起这些伤害与绝望,而对美好事情丝毫印象也无,那便是个心理强大人也未必能撑住这种打击。
他早就悔恨为什自己没有早点遇上纪寻,如果过去六年小寻是和自己在起,那今天这幕就绝不会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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