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稍稍动动,将比在乔玉腰后匕首收起来,慢条斯理地割块中衣上柔软布料,才将匕首压在身后。又寻块干净地方,将乔玉放上去,脱自己细麻衣盖上去,
乔玉哭起来就是没完没,更何况身旁还有人哄着,都快要把景砚中衣打湿。
景砚哄着哄着,哭笑不得,抹着乔玉眼角问道:“小玉不是来照顾吗?哭成这样还怎照顾?”
乔玉哭得直吸气,听到这句话身体抖,差点没接上气,磕磕绊绊地讲:“,,不哭啦……”要照顾太子。
说完努力憋住眼泪,使劲用粗糙袖口蹭眼睛。
景砚揪住他手,把乔玉往自己怀里揽,“算,小玉都这难过,总不能连哭都不让。”
进来,破灯笼里蜡烛烧“噼啪”作响,蜡烛火光跃,乘风而起,忽然大许多,照亮小半张床,隐约能瞧见乔玉后腰处闪着道寒光,摇曳影子映在墙角,是把匕首形状,冷气森森。
乔玉朝周围看看,眼眶里噙满泪水,又紧紧地咬住嘴唇,不让眼泪掉出来,这对他来说太为难,最后哽咽着结结巴巴道:“早就,早就知道,他们都说,太清宫什都没有。可是,可是太子,不,是您在这里啊。有太子在,别,别对来说,都不要紧。”
于乔玉而言,外面再多锦绣绸缎、珍馐美味,也比不过太子。
他明白太子不再是太子,可又不知道该换个什称呼,脑子里乱成团,讲出来话只凭着自己心意,再也编不出那些漂亮话。
景砚左手上握着物什微微下坠,又立刻稳住。
乔玉抽噎着鼻子,眼泪全落在景砚肩膀上,脸颊上两个小梨涡都盛满泪水。
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委屈才哭这厉害,而是为太子难过。
终于,乔玉哭累,快睡着。他长睫毛轻轻颤抖,似乎承受不住上头挂着水珠重量,渐渐阖起来。
景砚低下头,拂起乔玉散落下长发,在雪白耳垂旁轻声问:“小玉,以后都陪着孤吗?”
乔玉似是做个梦,回答也像是梦中呓语,“嗯,都,都陪着太子。”
乔玉越说越委屈,他本来就是个小哭包,这几天不知道受多少苦,来太清宫当小太监鼓足多少勇气,直都是在强撑着,连见到大靠山太子也不哭不闹,不讲自己委屈,是想要讨景砚开心。
旦有眼泪离开眼眶,便再也止不住,乔玉哭得可怜,连着好几口气都喘不上来,还得景砚拍着他后背,才点点把真心话吐出来,“皇后娘娘去,您,您别难过。娘娘和祖母都那好,定都去西方极乐陪佛祖去。在,在太监所里想,从前都是太子对好,照顾,现在长大,就要来照顾,照顾您。”
说完还用满是水光眼睛委委屈屈地瞪景砚眼,里头是满满真心实意,“,想对您好,您还,还不相信。”
乔玉还是个小孩子,自己都照顾不好。起床从来不知道穿罗袜,赤着脚到处跑,每次都被景砚捉到,屡教不改,又不能斥责,到最后连景砚都放弃教训他,令身边侍女随身带着乔玉罗袜,才算是个结。
景砚难得认真地点头,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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