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喜欢,所以寻个下午,也想要送给太子。可是太子舍不得自己,所以不愿意要。乔玉望着铃铛草,握紧小拳头,他想找到好多好多,这样太子就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。
在那之后,虽然乔玉日日偷偷地都在院子里找铃铛草,也很喜欢花露滋味,每天却只是很舍不得地尝根,还削许多小棍子,在铃铛草旁边做记号,并不摘下来。
景砚瞧见他小动作,还夸他长大懂事,明白什叫做克制。
其实不是,乔玉依旧是小孩子脾性,并未长大,却因为想送给太子礼物而克制。
十天过后那个清晨,乔玉大早就醒,欢天喜地地同景砚告个别,说要去御膳房讨好吃去。
胆小,白净小脸上副视死如归,比生病时候喝苦药模样还要艰难许多,最后狠狠心接过来,闭着眼饮而尽。
确实是甜。不是如同乔玉常吃点心果子甜味,而是种清清淡淡甘甜味,可他最近没沾过点糖,这丝甘甜,立刻在乔玉唇舌间绽开。
乔玉眼睛都亮,转过头,小扇子似长睫毛扑腾着,把揽住景砚胳膊,“真甜,这是什呀?可真好吃。”
景砚点点他鼻子,笑着道“方才不还副视死如归?这是铃铛草开花,书上都写着,花露味甘甜,可消暑止渴。就你从来不用功读书。”从前小玉和他虽然亲近,但也不至于如此,毕竟有着君臣上下之隔,左右也离不开人。可在太清宫就不同,这里只有他们俩。
乔玉鼓着嘴,也觉得自己方才听好笑,别别扭扭地小声说道:“是跟着太子,殿下知道,殿下厉害不就好啦!”
乔玉来宫中三年多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就守在东宫内殿,莫说是从太清宫这偏远地方到御膳房,就是从东宫到御花园那条路都不认识。景砚早知道他是这个小废物点心,临走前叮咛嘱咐,还十分大不敬地撕张佛经书页,蘸着揉出来花汁为他画幅地图。
才出太清宫不远,乔玉就晕头转向,把身上揣着地图偷偷拿出来,边对着周围建筑,边寻着路。他给自己鼓着劲,哼哧哼哧走好久,也不知道有没有迷路,却不敢寻人问问。
乔玉在景砚面前胆子大得很,可到外头,没有太子撑腰,自个儿又是宫里最低阶小太监,见谁都要上去行礼跪拜,他不愿意,都悄悄躲开,因为人小眼尖,加上地处偏僻,路上倒也没被人捉到行迹。
大约因为如此,他又起别心思,行走时总是忍不
景砚听惯他马屁,闻言道:“院子里铃铛草你就吃着玩,算换个口味,正经干粮还是要吃。”
乔玉心思早就全放在铃铛草上头,下子就跳到最深最茂密草丛里,景砚只能瞧到他个脑袋尖。
那花与杂草长得没有什不同,除顶头结朵或几朵花骨朵,个头还要稍矮些,隐藏在荒草中,很难发现。乔玉扑腾下午,找遍小半个院子,辣手摘花,也没找打几根,兴冲冲地要分给太子半。
景砚却只拿根,道:“辛辛苦苦找那久才这点,好意思拿你这个小孩子东西吗?自己去吃着玩吧。”
乔玉不好意思地将铃铛草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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