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错,”景砚偏头,凤眸里是深沉寒意,却还是笑着,“他从进东宫那天,便是孤侍读,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别身份,还是忘得干净。至于怎对他——”
“孤愿意。”
或许他做任何事都是有利害关系,可在乔玉这里没有,就如同当初那笼萤火虫般,没有理由,没有缘来,只是景砚想要去那做。
萧十四猝然感受到股强烈压迫感,他叩首磕三个头,方才是他僭越自己身份,也明自己以后不该再提这件事。
他漫不经心地继续吩咐,“没什要紧,宫里太监那多,死个监丞是死,死个管事也是死,没人会顾得上,况且他也不必死。下次,再配些温和,味道浅些补药带过来。”
乎有些疲惫,望着自己,慢慢道:“若是孤现在出宫,逃亡塞北,与陈家军汇合,反叛大周,那再回来这里,就是辈子事。”
元德帝登基初,曾立誓要将江山治理得四海升平,海清河晏。虽说没有达到这个目标,可大周也不是那轻易就会能从外攻破。
他又道:“可留在这里,那就至多十余年罢。”即便从云端跌落,即便要忍受生死威胁,对于景砚来说,这只要是条快速便捷道路,就应当选择。
萧十四明,太子对冯南南事并不上心,只听他吩咐,“冯南南不算什。不过她胆子太大,又无事可做,那就为她寻些。”
景砚顿顿,“尸首都找出来,不用岂不是可惜。把他刨出来,冯南南比谁都不希望那具尸体现在被发现。”
萧十四紧张起来,“殿下近日身体不适吗?”
景砚理理衣襟,随口应道:“兴许有些。”
这句话比方才任何件事都要重要,萧十四打算明天就办妥送过来。
景砚吹灭蜡烛,眼前回想起乔玉略微泛黄长发,也睡着。
第二日乔玉进御膳房,就得到个好消息,安平和他偷偷地说,白旭三今早端错去大明殿早膳,里面有两样皇上最厌烦菜色,立刻被夺掌事位子,挨板子,打到太监所等着安排。现在新换上来掌事叫做称心,据说在太监所风评极佳,他们观察小半个上午,性子也好,并不因为对方是不
若是元德帝想要景砚死,那这件事就是利刃,可若他不想,可就完全不同。
虽说宫里同乔玉差不多年纪小太监是多,可装不成乔玉,那具尸首,肯定是从宫外来。既然来,就必然会和冯家有联系,只要旦尸体被发现,总能捉住蛛丝马迹。而元德帝绝不是个好糊弄人,想要平息他怒火,冯南南短期内不会再有小动作。
而以她性子,知道元德帝必然会安插人手在太清宫,不敢破釜沉舟直接对景砚下手,也没到那个时候。所以如果她真要置景砚于死地,必然是要通过元德帝旨意。
这些都是要紧事,萧十四说完,原打算离开,却被景砚叫住,只听得太子吩咐道,“对,寻个机会,让御膳房送饭那个太监犯个错,离御膳房远些。”
萧十四愣在原处,这件事并不难办,他却难得辩驳,“殿下您,是否太过看重那个乔公子,他毕竟是冯贵妃侄子。如今在宫中,您嘱托属下要小心谨慎,何必再这样对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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