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随着他没上没下任性,又怕乔玉光顾着拽着自己袖子生气不看路,到时候跌跤眼泪汪汪,便从后头扶着他腰,路护着气成河豚乔玉到后院。
后院堆在这些年来太清宫倒塌积下来砖石瓦片,还有些陈旧烂木头,隐约还能看到雕刻着繁复花纹,只不过都是从前。
二百余年前,太清宫建造之初,也不是冷宫禁苑用途,宫中草木都有定数,连砖石都格外用心。大周皇城大多用两种砖石,种是烧制出来红砖,按照宫中规制,颜色极为浓艳,堆砌出来宫墙连成片,灿若云霞。而另种则是石头打磨出来青砖,纯质朴实。
乔玉人小,没什力气,景砚把他留在旁,自己去挑拣几块完整砖石,单手摞着,搬到书房。
他跟在景砚身后,又想靠近,又怕碍事,整个人就像是个找
今日开心事太多,又有方才那件事打岔,乔玉都忘最后来那两个气势汹汹太监,欢天喜地地跟着景砚进屋,看他从书架中拿出许多个方盒,打开来看,里面是陈年积下颜料。
乔玉眼睛忽亮。他是世家子弟,自小本该学君子六艺,可乔家祖母心疼这辈分只有他这个心肝宝贝,舍不得他孤身前往族学,最后在家里请先生教。可惜乔玉天性贪玩,志不在此,君子六艺,可谓是窍不通。他学这多年,只有样能拿得出手,就是绘画,或许在技巧上还不怎通达,但于色彩、于景观体会,却有难得天赋。
景砚朝他招招手,解释道:“颜料贯耐得贮存,也不知是哪辈留下来。在那块地方,还有套藏起来新笔,可惜大多旧,不太能用,勉强挑几只给你。可惜在太清宫纸是不能有,即使前头有人带进来,也留不到现在。”
乔玉心里欢喜都成空,他踮着脚,珍惜地蘸点朱砂,在手背上慢慢匀开,看似只是不经意,却渐渐晕染出朵正在盛放花骨朵。
景砚看着他抿着唇,本正经也可爱极模样,提高语调,忍不住轻笑道:“又着急上?要是不能让你画,拿这些东西出来,存心勾你馋虫吗?”
乔玉总是很相信太子话,在他眼中,景砚是无所不能,即使到这里也没什不同,所以立刻期待地伸长脑袋,朝景砚身边凑。
景砚摁住他蠢蠢欲动小脑袋,怕他时调皮掀翻摇摇欲坠书架,“没有纸,废砖倒是不少,匠人都可以在砖石上作画,们小玉自然也是可以。”
其实乔玉心里不太有底,他连在纸上作画都没多流畅,更何况是在砖石上?可他又不想在景砚面前露怯,辜负他番信任,便咬咬牙,很要面子地赶鸭子上架,“当然可以,先生都说很会画。”
他这副心虚又想要表现出自信满满模样格外能逗人发笑,景砚往常性子内敛,遇事不惊不喜,周身伺候多年宫人也瞧不出他神态,或者说只能看到他愿意让别人看到情绪。可在乔玉面前却很不同,此时拿宽袖遮掩大半张脸还被他看到眼底笑意。
乔玉气得从脸颊到耳垂都是红,拼命拽着景砚袖子,把他往外拉,“殿下又笑话!砖头在哪?要现在就证明给殿下瞧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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