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等会,他觉得已经等好久好久,景砚却还没有回来,心里怕得要命,止不住地流眼泪,又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下去,随便揪件外套披上,也顾不上外头风雨,径直出去找景砚。
雨下得很大,外面暗几乎什也瞧不清。乔玉摸着墙壁,将前院找圈也没找到,便将外套搭在头上,冲到雨里,顺着自己也认不清小路摸到后院,误打误撞之下,才到这个小屋前头。
直到见到景砚,他要紧牙关才松开,下子哭出声,小拳头没忍住锤下景砚胸口,但也是轻轻,没舍得用力似,像是恶声恶气,其实还是抱怨般撒娇,“不是说好要陪着吗?怎觉醒来,你就不见,怎找也找不到你,怎找,都没有……”
景砚强硬地将他半抱到漏雨走廊中,边脱下自己外衣,边轻声哄着他,“是错,没有做到答应小玉事,哭哭就好,别还害怕,也别难过。”
从他角度,能看到乔玉眼角洇着薄红,眼泪水不断从眼窝处溢出坠落,他哭成团,不再如同往常样柔软顺从地伏在景砚怀里,而是很僵硬,大约是是很想贴近,但又勉强撑直脊背,似乎很轻易就能被折断。
系也会立刻支应门庭,怎会说倒就倒,几乎成个乡下富户。
萧十四有些迟疑,这世上有才华人那样多,却不能收揽,因为没有办法得到他们忠心。
景砚眼就看出他疑惑,略解释句,“给陆昭个机会,冯家不会让他出头,元德帝也没闲空多管个还没多大用处小侍卫。陆昭同他父亲很像,陆远行当年也未必没看出来冯丞打算,却到底还是同意那次调派。”
所谓用人便是如此,张弛有度,既要有利诱,又要有恩赏。
萧十四不再问,具体调派不是他事情,他也不能多问,便接着讲塞北那边事宜。
那那深深浅浅呜咽声被雨水落地声音淹没,仅仅只有景砚和乔玉两人能够听到。
乔玉不该这个时候醒过来,饭菜里下安眠药粉,他从未吃过这些东西,毫无抵抗力,本该夜无梦,安眠到天明。可他在梦里十分害怕,似乎能够感应到景砚不在自己身边,下子惊醒过来,身旁谁也没有。
他心脏仿佛被
他说小片刻,景砚却忽然皱眉,挥挥手,止住萧十四话,侧耳听外头声音。虽说窗户被封死,但到底还看不到缝隙,景砚能听到不同于落雨声音。
是乔玉,他正在唤着景砚。
景砚怔,三两步走到门前,立刻打开门,朝外头走过去,迎面便是路找寻过来乔玉。他只穿身中衣,头上搭件外套,连鞋子都没好好穿,脚跟有半露在外头,也没有撑伞,从头到脚都被淋湿。
因为没有光亮,景砚也不太瞧得清,他偏过身关门瞬间,乔玉已经不管不顾地扑过来。
他方才自睡梦中惊醒,旁边空无人,甚至连点余温都没有,灯架上左右挂四盏纸灯笼,挂钩上玻璃灯正在燃烧,整间屋子亮仿若白日,乔玉却害怕极,因为能让他安心下来并不是光,而是景砚。他将自己团成团,心里想着,睡前和自己约定好太子去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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