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得全死
，也不过是被冯贵妃赏些，不说是祭拜，连哭都不能哭
声，以防触贵人
霉头。
“啊？”乔玉瞪大眼睛，结结巴巴道，“他那日还……”
称心拍着他脑袋，温声道“死倒好，就当是意外……别想太多。”
得全死在这个时间，谁都会多想，他究竟是为什
死，称心不知是好是坏，但至少最近得福是再没空来寻乔玉麻烦。
流鱼路跟着得福到沉云宫，临在宫门前顿顿，总觉得今日得福与往常很有些不同，便低声问道：“干爹，您说
待会见娘娘，该如何才能讨得欢心？”
忙，岂不更好？”
这是自个儿身边小太监攀上高枝，去别主子那，御膳房掌事们心里头免不想称心御下不严，连个小孩子都管不住，又想流鱼真是好本事，人人皆知称心与得福得全两兄弟势同水火，这不是踩着师父往上头爬吗？也不知道是出卖多要紧消息。
称心却不以为然，同得福拱手笑着道：“在这宫中，这无论是谁，无论在哪做事，都是为主子，流鱼也是如此，娘娘既然喜欢，那就拿去好。只是流鱼能吃苦，做活利落，颇为喜欢他，让同他说两句话，叮嘱他好好伺候娘娘，再跟着公公走吧。”
流鱼确能忍，可年纪不大，仗着是别人以为他没有心数，还洋洋得意以为瞒过称心，此时见称心竟无点意外，心头凉，只听得称心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：“宫里头最坏出路可不是扫落叶看库房，而是慎刑司、停尸房，你年纪小，牢牢记着这个，且等着。”
他这话说极狠，流鱼时被他吓住，差点没有站稳。不过也难怪如此，称心在御膳房贯是好脾气，小太监们做错什也顶多训斥两句，连月钱也不罚，偶尔还分些点心给他们，对流鱼就再好不过，甚至教他宫中为人做事道理，还请刘掌事教他做菜，好有个出路。
得福眼睛直视前方，与站在走廊里盛海遥遥对眼神，皮笑肉不笑起来，尖刻声音忽然刻意温柔起来，“你是好孩子，娘娘自然喜欢你。只记得句话，多做少说就好。”
易容确实好用，但保证时间太短，也很难将个人模仿到周围人全察觉不到异样。幸好得全正好死，即使得福有些不寻常举动，也以为他过度悲伤，导致与往日不同。
流鱼总算有些放心下来，老老实实地跟着得
可他却忘，称心再人善可亲，也是不到二十岁就坐到宫掌事人，还将宫中大小诸事管服服帖帖，这可不是在御膳房能比，怎会是简单人物。
称心也只说这句，又恭维番，得福带着流鱼离开后，乔玉才从躲着拐角里出来，仰头问称心道：“那个得福，怎忽然瘦好多……”
他都快要认不出来是那天人。
反正现在御膳房掌事都以为称心才被门下小太监背叛，估计气不轻，索性甩下事情，拉着乔玉去后院，沉吟片刻才道：“因为他弟弟得全前几日才死，听说是落水，没救回来。”
宫里与别处不同，除主子，奴才全不能算是人，甚至是不受宠宫妃或是皇子公主也是轻若尘埃，死不过是如同摔碎个什物件，顶多是主子用不称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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