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什也不知道,什也没注意,明明都约定好,以后玩仔细照顾他阿慈。
乔玉还在景砚怀里,他垂着头,长睫毛轻轻颤抖,声音不再如往常般又甜又软,而是低落极,“可真是傻瓜。”
景砚本打算直瞒着他。
他从前做事,贯是付出要得到回报,而不是沉默地甘于奉献,牺牲自己。即使是从前他对待乔玉也是如此,他为乔玉做每件事,都要让他知道并记住,永不会忘。可入太清宫后就不样,他仿佛变脾性,因为能准确地猜到如果这个小傻瓜知道这件事该有多难过,又会不愿意接受,所以宁愿乔玉不知道自己为他做什。
景砚轻轻笑笑,或者并没有什不同。
要去瞧时候,太子总拦着他,要岔开话题,要就是直接抱住他,玩闹会,乔玉便忘这事。
今日终于寻到机会,乔玉窜到屏风前,他身体瘦小,像条滑溜溜活鱼似从缝隙间溜进去,扑倒在床上。
床铺不如乔玉预料得那般柔软,反倒硬得很,还磕到脑袋,乔玉疼得捂着头缩成团,不过还是强撑着迅速翻个身,打量起周围。
大约是因为屏风挡光,里头昏昏暗暗,可到底还能看出个大概来。这里与乔玉柔软暖和床铺大不样,被子还是春秋时候,薄薄层,整齐地叠在枕头旁,旁边也没有火炉,切看起来都是冷冰冰。
乔玉呆傻傻得愣在床沿边,心里满是这件事,连周遭都全忘,胳膊软,半个身体差点从床边跌下来,正好是脸着地。
只是让他怀里小玉无忧无虑地开心,要比什都重要。
幸好景砚来及时,长臂伸,将乔玉捞上来,揽进怀里,又长叹口气,“越长大越回去,都快能从床上摔下去。”
乔玉没听到这句话,他在别人事情上都是很天真很不知世事,只有对景砚事格外敏锐,思考都快好几拍,下子就明白过来,连前因后果都补全。
典给署贯克扣份例,他们连蜡烛都贪墨,更何况是被子与碳火这样值钱物什。那是送来东西不多,他个人搬两趟,就把东西全送回太清宫,那少点,估计全在自己屋子里。
而太子既没有暖被,也没有火炉,因为他把这些都给自己。
想到这些,他心里阵发酸,又涩又苦,难过要命,揪着景砚袖子问道:“连做这个屏风,都是为瞒着,不让知道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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