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咽口口水,继续道:“那边还有呢。”乔玉长大这大,虽说太清宫着实艰辛些,可有景砚宠着,称心护着,倒也没怎吃苦,还是小孩子脾气,点也不大方,好吃东西还是舍不得送出去分享,可是大概更舍不得事景砚。似乎也没什理由,甚至连多余想法都没有,似乎是本能般,就是吃到好吃喜欢东西,便会想起他太子,也想要他尝尝,甜甜嘴也好。
景砚也不嫌弃,就着那个姿势,咬小口。
乔玉似乎是真心疼,手都在抖,不过还是接着问:“殿下喜欢吗?”
景砚咽下去,摇摇头,“不爱吃这
乔玉像个贪食小老鼠,满满桌反倒不知道该先吃那样,就偏头瞧着景砚,声音里都满是烦恼,“殿下,你说咱们先吃哪个?”
景砚点个颜色最鲜亮,模样最精致,乔玉盯最久那个。
乔玉站起来,咬下下边嘴唇,似乎有些犹豫,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,往另半张桌子去够那碟糖糕。
他又想,又不想。因为乔玉有个恼人又可爱小习惯,他总是将最喜欢最想要尝吃食放在最后品尝,仿佛这样才能不辜负美味。可他又嘴大肚小,每次到最后,留下来好吃也尝不两口就吃不下,次次都很懊悔,可是下回还是舍不得。
景砚便推他把,帮他舍得。
元德帝,可夏雪青没有。他不仅没有,还成元德帝宠臣重将。
景砚低声说句,“孤等着。”
他等着最后结果。
乔玉回来时候,陈桑已经离开好会,他欢欢喜喜地推开小门,缩着身骨钻进来。太清宫小门开得极小,就是为出入不便,乔玉小时候进出还算宽裕,可如今长大,每次出入都恨不得练缩骨功,怕被卡在里头。
景砚每次都会站在离门前不远地方,拉着乔玉手,将他整个人都拽出来。
那碟模样最好糕点,味道果然也很好,甜且软,却不过分腻,也不黏牙,入口即化,乔玉吃完块,舔舔手指头,皱着眉头数剩下来,几乎要舍不得吃下块。
景砚撑着额头,动都未动,也不打算尝,只露出个浅浅笑来。
乔玉犹豫小会,又拿块,小口地吞前面小点,把那个碟子推得远远。
这是小毛病又犯,大概是治不好。
乔玉将自己咬口点心往景砚嘴边递递,嘴里囫囵地讲着,“这个好吃,殿下也尝尝,要是喜欢,要是喜欢……”
乔玉脚步不稳,有时候就顺势摔到景砚怀里,就觉得这门也没什不好。
今天他依旧跌在景砚怀里,却没多待会,而是急匆匆地要将食盒里吃拿出来,拉着景砚袖子,路走到石桌上,样样摆上去。
元德帝生辰,御膳房自是不敢怠慢。平常菜色份例不足,也没什要紧。若是这回有不长眼告上去,说是哪个厨子胆敢缺斤少两,做不好,再安上个大不敬罪名,就万死而不能辞。
乔玉脑瓜子都能想明白这事,所以期待得要命。
景砚对吃食都不太上心,他望着乔玉探着头,脸因为兴奋而染上淡淡红,碟碟地同自己介绍那些点心和鲜果,就已经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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