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可怜巴巴地望着景砚,圆圆鹿眼里满是湿漉漉,似乎
乔玉倚在那,绿枝落在他脸颊旁,他几乎能嗅到泥土味道。
景砚眼眸是漆黑,就像是黑夜里湖,深沉地见不到丝光,无论是什投进去都波澜不惊,转眼就恢复平静。
乔玉没忍住,偷偷地瞥他眼,被景砚准个正着。
景砚松开手臂,将乔玉移到床边,自己正对面。天气很热,两人身上仿佛都有团火在燃烧,相拥在起就满身都是汗水。
可乔玉就是舍不得出来,再怎着也舍不得,他贯喜欢同景砚亲近。乔玉呆愣愣,是很用心很认真说出这番话,也是打算认真履行。
,声音很轻,细微地颤抖着,问道:“怎办?姨母是不是认出来?她认出来,称心说她直看着。都不知道。”
景砚将他抱更紧着,小心地贴近乔玉洇着薄红眼角。
乔玉拽着景砚袖子,越说越紧张起来,掌心满是黏腻汗水。他害怕是另外件事,他怕冯贵妃用这件事诬陷景砚,因为他不是个太监,而是乔玉。
想到这里,他抬起眼,努力想要睁大些,从这个角度能瞧见景砚侧脸轮廓,还有小片薄唇,很温柔模样,他正在轻声安慰着自己。
景砚顿顿,难得有片刻犹豫,“没有关系,看见就看见,不会有什大事。”
因为他很害怕,害怕景砚会担心,会难过,会睡不好觉。其实本来乔玉在路上已经想好这个法子应对冯贵妃,不想说出来。可现在他以为太子没办法,只能这样等待着结果,就笨拙地想要安慰景砚,让他知道这个难关是可以度过。
乔玉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后果,因为没有前车之鉴,不过大致还是能猜到,应该会死吧,他姨母应当也不会
他越想越深入,越想越伤心,整个人都投入进去,觉得明天冯贵妃就要领人冲进来把自己抓出去,再在元德帝面前告状,自己就会勇敢地站出来,勇敢地说出编好谎话。乔玉想着,如果定要死,那希望可以死轻松些,不要那难熬。
这是乔玉唯愿望,或者现在要再添个,那就是希望太子能多抱抱自己,毕竟到地下,就再也没有。
大概是想太入戏,乔玉自个儿眼泪汪汪,又想反正没有以后,也不用什脸面,完全顺着自己心意,爬着去拽景砚袖子,要往往他怀里钻。景砚很冷淡地避过去,甚至直接起身,下床。
却没说该如何解决。
乔玉抿着唇,脸色近乎苍白,没说话。他心里想着,太子那聪明,不会想不到这件事后果是什,可他什都不说。
他想很久,终于憋出句,可惜说出来已经耗尽全部勇气,连头都不敢抬,磕磕绊绊道:“您别担心,都想好,如果她真认出来,就和陛下说,说是她派来,让看着殿下。”
周围忽静下来,那是种非常突兀安静,落下枚针,呼吸稍大分,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乔玉低着头,专心地绞着自己手指头。他指尖是淡粉,很圆润,都景砚替他剪,修整得很好。
夏日太热,窗户是虚掩着,有槐枝从窗棂处透进来,裹夹着夜风和月光,与无尽沉寂相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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