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盼着回去景砚别咳嗽,只是平常热伤风。
到太清宫门前时,天色已经太晚,早过平常时候。以前乔玉在外头玩闹,还有称心当做借口,门前侍卫也不敢拿他怎样,可现在称心去南疆,乔玉就像是个被剥刺刺猬,什防护都没有。
新来侍卫很有些看不起乔玉,又想要显摆自己威风,好不容易捉住乔玉把柄,拿着宫中规矩说事,要打乔玉板子。另个侍卫是原先同陆昭起那个,待乔玉很是心软,可却是没什权柄,脾性又软弱,最后劝半天,将板子改成抽小腿。
乔玉没有抵抗,也不敢,生怕被查出来身上藏着药包,自己卷着裤腿,被折柳树枝抽得发抖,连站都站不住。
他不敢看自己小腿抽成什模样,直到走进太清宫,才终于支撑不住,整个人往下倒,眼泪沾湿身前小片地方。
,价值千金。”
荀太医将这些金银锭子,玉石珠子数数,朝乔玉道:“这些确实不够,顶多只能值两个人命。在这里看病是不许欠债,这银钱就和人命样,不能拖欠。况且既然那人值你命,你也得拿出值你条命东西来。”
乔玉半阖着眼,双手撑着地面,他太难过,脆弱地几乎能被轻易折断,还拼着命,恍恍惚惚地想,他还有什,还有什能抵得过他命。
他咬着牙,将挂在脖子上玉佩拿出来,抬着眼,视线模模糊糊,轻声道:“这是祖母送给玉佩,从林安寺里求,用来保佑生平平安安。从小只得祖母喜欢,父母都厌烦,什东西都没送给过。后来他们都死,家里东西只剩这块玉佩。戴它十八年,这能不能,能不能算条命?”
话到最后,乔玉喉咙哽咽,快要说不出言语来,这是他浑身上下最为珍贵东西之,还有件是太子在六年前除夕那天送给他佛珠串,两样东西同样重要,日日夜夜相伴,就像是他身上两块肉般。
无论舍哪个,都得痛上许久,且伤口不得痊愈。
荀太医终于满意地笑笑,他仔细掂量这块玉佩,收进怀里,问道:“太清宫是进不去,望闻问切,也只能从你这里问问他症状,琢磨着下药,即使这样,你也愿意将这块祖母玉佩赔给?”
乔玉没有片刻犹豫,点点头,点点将景砚从昨夜到今早症状,说给荀太医听。
荀太医虽然贪财,但医术着实高超,平常大夫听症状,顶多能诊断出个热伤风,他却沉思许久才道:“听着症状,倒不似热伤风,像是冷风入体,伤心肺所致。这病来得迅疾猛烈,且越病越重,若是不及时治疗,最后伤着心肺便再养不回来,得留病根,体虚辈子。”
乔玉听得心惊胆战,得倚靠着门才能继续撑下去,荀太医抓两幅药,若是回去后,景砚不咳嗽,就吃热伤风那贴药。但要是咳嗽得厉害,大约就是伤心肺,得煎另副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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