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德帝挥挥手,过片刻,又让外头太监进来,吩咐道:“让太医院刘林过来。”
景砚病确应该医治,但却不能立即只好,必须要留下病根,日后体弱,不能做事。
他提点刘林下,刘林就立即明白过来。在太医院这久,医术算不得高超,但是却非常会体察人心,明白上头意思,才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。
第二天清晨,刘林拿着圣旨,敲开太清宫门。
刘太医被派入太清宫医治废太子事很快传遍整个后宫,甚至是前朝都有所耳闻。
再不会。
第二天醒来时,天光微亮,是个好天气,景砚醒得早,他不能痊愈,只能这病下去。
景砚眉眼低垂,对跪在地上萧十四吩咐,“时机到。”
萧十四将这件事禀告给元德帝。
元德帝坐在龙椅上,穿着厚重尊贵龙袍,他近来旧疾发作,又苦夏,瘦厉害,在宽大龙椅上更显得伶仃。
都似乎太轻浮,比不得乔玉做这切重量。
乔玉将整个人都奉献给自己,所有勇敢,温暖,和热烈感情。
景砚心里又恍惚又柔软,或许是病昏头,他总觉得这些还不够,想要掠夺,想要占有,想要得到更多。
而且这些都由自己独占,谁也不该看到他光,他小玉。
他不再想这些,而是轻声道:“从前和你说过话,你是不是总记不得?说过,你自己命比什都重要,对不对?”
在此之前,任谁都不能料想到,已经跌入低谷,永世不得翻身废太子竟还能有现在机会。
景旭虽然被禁足在御林宫,可到底看管也不算太严苛,偶尔来沉云宫拜访他母妃,他已长到二十岁,看到冯南南还是和个孩子样坐在她身边。
沉云宫内殿除他们俩人,其余宫女太监都退下。
景旭咬着牙,想到外头传着消息。他自认品貌才行无不佳,却从小被太子压在下头,朝臣都几乎忽略自己这个二皇子,几乎将景砚恨到骨子里,好不容易陈家败
他微合着眼,思忖良久,问道:“你是说,废太子患心肺之疾?荀太医说这病不用好药,便会留下隐疾,辈子都精力不济,体弱多病?”
荀乐医术,元德帝贯是知道,他这说,那必然就是如此。他最近唤太医频繁些,朝中那些人就坐不住,言语间都捧着景旭,要不是还估计着他,恨不得早日立景旭为储。
朝中大臣越如此,元德帝对景旭越不喜,即使他们俩血脉性命相连,可也绝不能容许对方分他权柄。
若不是老四太过不中用,连见到冯南南都害怕,实在扶持不起来,否则他也不必用景砚。
可事到如今,也没别法子。
乔玉支支吾吾地点头。
景砚俯下身,贴着他小腿,条条将伤痕数清楚,看明白,道不落。又偏偏头,看到地面上有个微弱光点,那是暗卫在上头看着盯着他们。
他都记得,这切都记得。
乔玉哼哼唧唧地往景砚怀里钻,景砚替他找伤药,慢慢地涂抹好,再将他揽入怀里,对着他耳垂,轻轻地说句话,那句话极轻极浅,除乔玉,谁也听不见。
他道:“以后不会,再也不会让小玉吃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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