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并不把这件事看得多重,顶多以后再费些心思。
归根究底,大约是因为景砚生平只有两件事要做,是拿回自己东西,二是护着乔玉。
景砚生性内敛,越重要东西,越要放在最心底,旁人都碰不到地方。那些东西可以慢慢拿,总是在那里,不必着急,可是乔玉却不同,他时片刻都放不下。
景砚看会折子,眼前总是晃过乔玉脸,便收拾下,带上笔墨纸砚去寝宫,在床边搭桌子,边看折子便看乔玉。
到底,到底是美色误人。
京城不远处个地方,最近起贪污案,元德帝正想安排个人去调查。景砚出来后,只和别人样寻常上朝,并不多提什,所以面上没做什事,旁人也不知道他本事,朝臣只还审量着他这个前废太子,不敢轻易下决断。所以景砚安排这次宁河事,让被县丞逼走土地贫农来京城上告,正好撞上元德帝秋收。
元德帝大怒,这还是天子脚下,就发生这种事,连秋收都未完,直接让大理寺人带着那贫农回宫,估摸着最多后日,就能审出个所以然来。
这不仅是桩贪污案,其中更牵扯到冯家事,以元德帝阴沉脾性,肯定会将这件事交给景砚来办,还会借机多给他些权柄,挑拨两个儿子,让他们斗得更厉害些。
景砚不缺暗地里东西,只是这些暂时都不能摆在明面上,得借着能见光壳,才能正大光明使出来。
锦芙有些想劝他,毕竟大局为重,却被景砚打断,才不过片刻,他已重新想个对策,“没什,孤不去宁河,便让景旭去,他去才更有意思。”
又过几天,宁河事果然被翻上来,那日元德帝本打算指派景砚去,却先被人上奏折,说是景砚已经二十又,早过加冠年纪,却因为身在太清宫而错过,到现在连个字也没有,如今出来就很不符合规矩。正巧景砚生辰将至,不若补办场加冠礼,也堵上天下人悠悠之口。
元德帝思量片刻,他是最要脸面人,这种事不得不同意,暂且想将宁河事摁下来,景旭却自告奋勇,要将这件事揽过去,叫朝中百官看看他本事。
元德帝挥手,皱着眉同意,他也想试试这个儿子心,到底放在谁身上。
宫里张灯结彩,为景砚加冠事忙碌起来,消息传回仙林宫,乔玉听宫人们说这都是因为元德帝重视,喜滋滋地高兴好久,同景砚道:“殿下知道加冠时候要取个什表字?知道殿下每个
冯家是景旭外家,也是他依仗,他会想尽办法隐瞒下这件事,可元德帝已经知道,到时候看到景旭交回来结果,更显这个二儿子手伸得太长,最后与景砚去结果殊途同归。
景砚摆摆手,让锦芙下去,恍恍惚惚想起乔玉嘴唇味道。
他舍不得乔玉,如往常,舍不得乔玉哭,舍不得乔玉难过。
可这次乔玉难过,景砚却没办法。他可以强迫那两个太监,制造出个模糊假象,可那不是乔玉想要,知道会更伤心。
虽然方才他说让景旭去最后结果也没什两样,可到底是不样,景旭是个活人,即使没脑子,也不能完全照着景砚控制走,不会有景砚亲去稳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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