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外头谈话太过吵闹缘故,睡梦中乔玉被吵醒,他揉揉眼,懵懵懂懂地从床上爬起来,仿若做梦似,听见景砚声音。
他很认真道:“从心
书房里点满灯火,满室敞亮,乔玉就窝在屏风后头软榻上看书,旁边摆着干果点心,书房里本来是没有这些,后来因为乔玉常来,景砚才叫人添这些,叫他萌躺舒舒服服。
乔玉不太能看下去书,加上今日本来就出去跑趟,又累厉害。他看着看着,眼前方块字就模糊成片,再也看不清。
他伏在榻上小桌睡着。
旁窗户却没关严实,冷风裹夹着冰冷细密秋雨,从缝隙中刮进来,浇灭烛台上火,没光,乔玉睡得更安稳些。
不知过多久,有人推开书房门,走进来两个身影,个年轻挺拔,高且瘦,另个却驼背弓腰,垂垂老矣。
她问道:“那怎还不开心?”
乔玉低着头,盯着自己脚尖,好半天才道:“心里虽然知道,别人却不这样认为。他们是以为和殿下,是有什关系吗?小时候读书,说是君主宠幸宦臣,都是昏聩无能,被蒙蔽眼。他们讲讲就罢,反正不认识,以后又没关系。可不想叫他们讲殿下,点点都不行。”
他不能容忍别人这说景砚。
其实乔玉还不明白那些宫女说话。因为他实在是天真厉害,被称心和景砚保护得太好,宫中肮脏龌龊事从未见过,对情爱之事解,也仅局限于幼时祖母说,给他娶个貌美温柔妻子。
半响,乔玉叹口气,“还是算,要是再和人吵架,也是给殿下添麻烦,锦芙你也别告诉他。”
是景砚和他从前太傅顾老先生。
景砚出生,元德帝就给他定朝中大儒顾逢芳做老师,顾逢芳自幼教导景砚,几乎是看着他长大,也盼着他长成人,成皇帝,圆满自己心愿。
废太子出太清宫,早已辞官位回城郊养老顾逢芳就上书自己还想为大周做事,元德帝允他回来。
景砚陪顾逢芳坐在客位,亲自斟茶,两人商讨会朝堂上事,又讲到景旭在宁河动作,实在不足为惧。
片刻后,顾逢芳饮完盏茶,终于咳嗽几声,问道:“殿下取得那个表字,从心,实在不好,不是君主字,替殿下重新拟几个,您意下如何?”
他轻轻抬眼,纤长睫毛轻轻颤颤,眼瞳漆黑,里面有光在流淌。
锦芙心头颤,怔怔地点点头。她忽然明白,为什殿下会这喜欢乔玉。
乔玉心如最明澈宝石,他胆小,天真,活泼,也不懂事,却勇敢至极,能为景砚所向披靡。
他们不再多言,回仙林宫后,景砚不在。乔玉忘不掉那件事,他知道那事不是自己错,也不是太子错,可还是心烦意乱,画也画不下去,索性扔画笔,去不远处书房。
前些时候他为替景砚取表字,在书房待很久,也看许多书,有几本西洋地方流传过来传记很新奇有趣,乔玉喜欢看这些,偶尔闲得无聊回去看看。景砚书房是禁地,寻常人都来不得,只有特定个太监能进来打扫,乔玉谁也告诉,连除夕都没抱,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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