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着这路怎这长,怎走也走不到尽头时,景砚就俯下身,半蹲在乔玉面前,偏过头,微微笑,“上来,背你回去。”
乔玉只犹豫眨眼时间,就欢天喜地地扑上去。景砚经常抱着他,可背是很少,而且背同抱也不同,是不样亲密。
景砚背着他,似乎没费什力气,又非常珍重,步步走在离湖水不远处小路上。湖水边冰面放圈彩灯,隔着枯树荒草,
元德帝将乔玉夸赞遍,又称他是少年英雄,有情有义,乔玉跑神,注意力全在旁称心身上,还胆大包天地朝他吐吐舌头。
称心笑意都僵。
重要不是乔玉这个人,而是他现在代表身份。元德帝又仔细叮嘱乔玉接下来该怎接见陈家,如何深受皇恩,片刻之后,才让称心宣布旨意。
乔玉退下去,跪在景砚身后,领完旨才慢慢退出来。
外面天已经全暗,大明殿灯火通明,乌压压片太监侍卫等在门前。
没有个比你更好看风流。别怕,有什就照着昨天告诉你答,若是答不上来也不要紧,就用年数久,记忆不清推脱。”
他抓住乔玉手,又轻轻地说那几个字,“切有。”
乔玉怔怔地望着景砚,他现在其实对自己样貌也在意不起来,说那些话无非是想要缓解自己紧张,不想叫景砚瞧出来,可他阿慈太厉害,什都知道。
“切有。”
是,于乔玉而言,有景砚便是有切,他不必再去害怕什。
他们站正好是背光处,景砚很自然地牵起乔玉手,掌心里是还未干汗水,轻轻笑笑,“还是这害怕吗?背后是不是也汗湿。”
乔玉反驳,“哪有。原先是有点害怕,可是抬头,就能看到殿下在身前,就什都不怕。”
这是句真话。他初见元德帝,即便只是跪在那听着,也心有余悸。可景砚也在他身前,他背脊很宽,极为坚强,任由什也不能打倒,而此刻正在保护着自己。
景砚让那些侍卫太监全先回去,挑条小路,带着乔玉慢慢地往回走。
乔玉没怎跪过人,身骨又不太好,走两步路,膝盖就疼不行,脚步慢许多。
仙林宫与大明殿路途并不算遥远,很快,两人在浩浩荡荡群人伴随下到大明殿前。景砚领着乔玉进去,大明殿构造反复,门扇众多,眼望不到里,乔玉步不敢错,生怕在这里出事。
绕几圈后,乔玉总算是见到元德帝,也只是用余光瞥眼,就立刻跪下来,行套大礼。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心里却莫名其妙得想着,元德帝也没有那可怕。他直以为做那多残忍凶恶事,该有多凶面相,可刚刚瞥,那不过是个垂暮老人。
元德帝让乔玉起身,走近来看。昨日景砚袒露这件事,他立刻让暗卫去查,结果自然是景砚想让他看到,可证据不能做到十全十美,还是有细微细小破绽,是称心提前圆过来。
称心知道陈桑想让太子死,可他却没办法对乔玉事无动于衷。
所以今日元德帝已信八九分,他原先对乔玉没什印象,可现在不同,他要用乔玉去填那些世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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