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不同。
那些请安折子,元德帝看都不会看,但福嘉县主动静不小,先让景砚知道。他叫人去查很久,这福嘉县主确实满心满眼都是乔玉,才准备让他们见上面。
因为景砚知道乔玉还是很惦念他祖母和亲人,虽然他从来不会说。
到那日,已是春天。福嘉县主屋子里几乎没什装饰,除尊佛像,别处都是空落落。她清晨起来,对着镜子抹些脂粉,戴上套宝石头面,新穿件藏青色长裙。
福嘉县主伸出手,碰到镜中自己,低声问跟着自己三十来年嬷嬷,“天天青灯古佛,许久未曾收拾过自己,也不知道小玉看到,会不会瞧着害怕,都不像是他外祖母,倒是个七老八十老太婆。”
笑,仿佛方才什都没有说过,眼里却满是嘲弄,似乎是警告乔玉,他没有点证据。
然后乔玉就从人群中找到景砚,立刻搞状。他朝景砚告状从来不需要什证据,只要是他说,景砚没有不当真。
后来乔玉没再去过,就是听说陈寅扬好像因为堂前没答得上来元德帝问题,被评句,“难负美名。”
这话连乔玉没刻意打听,都能从闲着扫地小太监嘴里听到,大概是传遍整个后宫。
而后宫事,贯是瞒不过前朝。
嬷嬷忙道:“表少爷怎如此?他四岁时来京城,才丁点大,再天真活泼不过,抱着您就不撒手,连小姐都不要,非要您喂他糖糕。即便是长大,三岁看到老,想必现在也不会有什大变化。”
福嘉县主是近乡情怯,关心则乱,闻言安定下来些,“也觉得如此,小玉是个好孩子,是知道,知道,他就是和他母亲样命苦。”
她离京修行好几年,本来诸事不知,可是想到乔玉在宫中,就不得不打探消息。那消息差点要她命,都说是乔玉是景砚娈宠,被私藏在仙林宫中,日日夜夜不得脱身。
福嘉县主整夜整夜睡不好,她喝好几贴药才有些精神,扶着嬷嬷手起床写请安折子,“那又怎能怪乔玉?他还只是个小孩子,别人不是想对他做什就做什,是他外祖母,要是再不关心他相信他,还有谁对他好?得快些去找他。”
景砚派来人将福嘉县主接过来,见面地方安排在御花园个
乔玉未亡,且长大成人,可以支撑门庭事,比这件事要传快得多。
在山上古庙里修行福嘉县主是半个月后知道,她听这个消息,古庙再待不下去,立刻叫马车回京。
她小玉没死,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福嘉县主只想见乔玉面,可乔玉在深宫当中,轻易见不得。而福嘉县主父母早已双亡,她个县主,无权无势,冯家也不可能替她上书,她就每日次次递请安折子上去,只期盼元德帝能够看到,恩准次,以满足她唯心愿。
福嘉县主在这世上早就没亲人,冯嘉仪远嫁陇南,连尸骨都未瞧见,又以为乔玉死在宫中,心灰意冷至极,无牵无挂。可她是很固执坚强人,佛经又言道自尽人有罪,不能得到普渡,死后连想念人也见不到,便在这世上苦苦支撑,日日吃斋念福,为冯嘉怡和乔玉往生祈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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