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推门而进,他目光全落在乔玉身上,“嗯?
她话接近于明示,景旭几乎不敢想那种可能,他哑着嗓子,“母妃,您、您意思……”
沉云宫片寂静,冯南南突兀地笑,“母妃也是最近才想明白,他是不能再指望,你得在他死之前足够强大,足够继承他位置,旭儿,你可以吗?”
景旭半晌没敢说话,唯唯诺诺地应。他自小在冯南南保护下过太顺利,远没有冯南南这样勇气与狠辣。
而外殿盛海却不自觉笑,冯南南确是聪明,他只稍提起,她就狠下决心,立刻决定要同床共枕这多年元德帝去死。
她确实狠心。
先安安份份待在自己座位上后宫嫔妃也不太坐住。
冯南南是后宫份位最高,此时应代替皇后出来说话。幸好,她极能忍耐,面色不变,掩帕而笑,轻声慢语,“这些妹妹都是好颜色好年纪,比外头盛开花还要动人些,自然该添进后宫,同和和气气伺候陛下才是。”
元德帝笑笑,“冯贵妃深明大义,理该如此。称心,回大明殿吧。”
景砚垂眸,轻描淡写地看这场闹剧,连笑都提不起来,既不去用饭,也不处理政务,径直回仙林宫。
而景旭随着冯南南回沉云宫,进内殿,便十分着急,问冯南南道:“母妃,宫中进如此多新鲜女子,您不是说,要重获宠爱,揣度父皇心思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乔玉醒晚,他昨天哭许久,又思虑过多,迷迷糊糊睁开眼,身边已经没景砚,摸摸被子,连丝体温都没留。
他就不太开心。景砚才答应自己成为太子妃第夜,就没人影。明明昨日太子妃该做切自己老老实实,条不漏,即使是再害羞也做,太子今天早上却跑。
不过也没什用处,乔玉就气小会,很快就为景砚开脱,寻大堆理由,边慢吞吞地穿起件衣裳,要下床看看。
锦芙早守在外头,听穿衣动静小,立刻端洗漱用具进来,伺候乔玉用完,又让个小太监将直煨着雪梨汤端上来,想要喂他,乔玉却摇摇头。
他虽然娇惯,可那也是对着景砚,自己接过来,没什胃口尝口,抱怨句,“怎这样淡,像白开水味道。”
冯南南轻轻叹息,“你都二十岁,怎还是如同小时候样着急。从前对你说,们切都是你父皇给,所以该万般讨好他,对不对?”
景旭自幼被冯南南以这样话教导大,印象深刻,对元德帝话从不敢违抗。
冯南南轻笑,“傻孩子,可现在境况不同。你父皇,从前就像是威武老虎,可现在他老,力气不行,眼睛也看不清东西,连自己地盘都快看不住,又忌惮自己孩子。”
她不是冯嘉仪,也不是陈皇后,她是冯南南,从冯家庶女之位爬上来,凭借着自己获得切冯南南,她从未爱过元德帝,点也没有。所以现在局势不同,她自然而然会选择另种法子。
冯南南接着道:“他老,糊涂得要命,却又渴望年轻长生,世上哪有那好事。从前那些寻仙炼丹皇帝,不过是死更快,而你父皇正沉迷于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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