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家具摆设,桌椅都极严肃沉默,但扇屏风之后,却又温暖又柔和。景砚坐在红木方桌后头,转身从暗格里拿出今日禀
乔玉眼角洇着层薄薄红,听这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,从景砚怀里跳下去,招呼锦芙送水进来,自己去洗澡去。
待景砚也盥洗完毕,掀开被子,躺到乔玉身边,直接将他揽到自己胳膊上,才听见乔玉轻声道:“喜欢那棵枇杷树,是因为那是和殿下在除夕时候起种下,要是能看到固然很高兴,看不到也没什,因为阿慈直在身边,何必舍近求远。”
景砚瞧见乔玉抬着尖尖下巴,很认真地说着真心话,他没打断,乔玉想片刻,继续说道:“从前在太清宫时候,都是殿下等着回来,等六年。现在到仙林宫,就等殿下会。”
乔玉猛抬头,狠狠地撞上景砚嘴唇,眉眼都笑开,“别让等太久就好。反正,是你太子妃,生同衾死同椁,同生共死罢。”
景砚笑,“怎这会说好听话?刚刚看你又累又害怕,还想放过你,偏偏自己撞上来。”
乔玉回到太清宫时,景砚早就到,正在窗前软榻上于自己手谈,旁桌子摆许多饭菜,还是热腾腾。
景砚耳聪目明,又将乔玉脚步声记得仔细,不必抬头,就问:“去哪玩这久,还记得自个儿是太子妃,得日日陪太子用膳吗?”
说到这里,乔玉有些心虚,他自觉太子妃之位坐稳固,反正景砚又不可能把他再揪下来,便越发放肆大胆,可今日确实是他自己没说就在外头待到这晚,很狗腿地跑到桌子前倒杯茶水,又要鞍前马后地要替景砚布菜,却被摁在怀里,揉着他小肚子,好笑地问道:“怎这圆这鼓,吃多少东西?”
乔玉痒厉害,笑成团,“就是吃两顿,顿凉菜,顿热菜,还加上小半个冰瓜。”
说到这个,他就想起称心临走前叮嘱,没怎犹豫,直接问道:“陛下病,最近宫中要出事吗?”
他心再坚硬,也会叫乔玉融化成糖水,只给他傻玉尝。
灯火昏黄,景砚低头吻着乔玉温软嘴唇,渐渐俯身下去。
雨歇云收后,乔玉累再想不那些往后烦心事,几乎立刻昏睡过去。
景砚低头,目光从乔玉脸颊路落到耳垂,轻轻吻眼角,起身下床,随意披件中衣,走出去。
锦芙在门外候着,也不多问,跟在他后头进书房。
景砚放下筷子,偏头看乔玉眼,点点头,轻声道:“直没和你说,怕你胆子太小,被吓破,吃不好睡不好。其实都已经安排妥当,只等那日。”
乔玉确胆子小,这些年来也没什长进,在与景砚相关事上格外担忧。
他听完,衣衫不整地躺在景砚怀中,眉眼都微微下垂,敛住眼里神采,只有些微水光闪烁着,踌躇片刻,才小声问:“是,是那种天大事吗?”
那种事不成功便成仁,没有胜负,只有生死,哪怕景砚再同他保证,乔玉也不敢真安心。
景砚怔,似乎是想要安慰他,想想才道:“别怕,过不多久,就能看到你惦记着枇杷树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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