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砚偏过头,目光落在元德帝身上,他实在是病厉害,记忆里威严阴冷再也剩不下点,还勉强笑着,里头带着丝讨好意味,“砚儿不愧是阿福孩子,最忠肝义胆不过,永远护佑着朕,二十年前如此,二十年后也是。”
阿福是陈皇后小字,在他们夫妻情深意浓时候也曾甜蜜地称呼着,现下世上没几个人知道这个名字里。
景砚不言不语,只是稍稍皱皱眉,很古怪似看着元德帝。
元德帝有些毛骨悚然,他咳嗽几声,“朕知道,这些年来你和阿福受尽委屈,都是冯南南这个*妃直蒙蔽朕,才让朕错下决断,幸好你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景砚已经觉得不耐,他从前也想过,真到这个时候,或许该逼眼前这个人向母后三跪九叩、痛哭流涕认错才好,可现在真看到,只觉得无趣至极。
是酒后失言,没有真想过!”
那日,景旭在太清宫同冯南南用晚膳,自觉切都安置好,才开始惴惴不安都成得意,忍不住对冯南南道:“母妃,前些时候见到那个乔玉,果真生唇红齿白,是个难得美人,也难怪景砚将他藏那久,从小就不为外人所见。这样个举国难见美人,等过,过那个时候,好歹留他命,也该尝尝才好。”
冯南南并不管他这些见不得人爱好,只是轻描淡写道:“冯嘉怡生出来东西,有什好,何况那个小贱人还坏咱们两次事情。不过到那个时候,你想要什不行,个小玩意罢,说起来还是从景砚床上拿过来,算是有点意思。”
她从小活在冯嘉怡阴影下,都有些病态地想找回优越感,而冯嘉怡已死,现在就剩下个乔玉,还不是任由她折腾。
盛海那时候还听着呢,他左思右想会,还是想着要禀告上去,在军令状上再添功。
景砚看看外头天色,走到床头,低声道:“景庭之,你此生既懦弱又无能,却什都想要,害人害己,这可不行。所以,你好日子到此为止。”
景庭之——这个名字是大周人人不敢提禁忌,皆因是元德帝名讳,他是天生神子,天下百姓莫不顺服,是世上至尊贵之人,却最终沦落到这个地步。
而景砚甚至同元德帝无话可说,大约是因为对这个人没有半点期待或者爱。
景砚转过身,摆个手势,盛海干净利落地解决冯南南,她连句遗言都没留下,就这睁着双眼离开人世,埋伏起来暗卫也拥而上,几乎是在瞬间制服那两个侍卫。
血腥气更浓烈,将景砚整个人都浸没,他微皱着眉,想着
景砚冷冷地瞥景旭眼,剑锋稍稍下滑,就在景旭以为他要放过自己,暗自松口气时,却被剑捅穿心脏,吐口鲜血,没挣扎几下,直接没气。
盛海还压着冯南南,忍不住道:“殿下,殿下何苦同这个玩意计较,要是史书上记下来……”
景砚收剑,倒很不以为意,“反贼景旭在已经伏法,谁在乎他怎死?”
确,在场人,要没命透露出去,要没胆子透露出去,要,就是没能力再说,再写,再表露自己想法。
大明殿内满是血腥气,浓烈到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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