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玉看着大脑逐渐明朗,他看眼四周,很狭窄地方,摇摇晃晃,肯定不是在宫中,又问遍,“殿下在哪
长乐咬下第口,还没吃到里头牛肉酱,笑着同安平道:“刚刚是不是在里头偷吃肉酱。”
安平本来就胖,笑眼睛都找不着,“师兄鼻子可真尖,难怪厨艺直比好。”
长乐咬第二口,才发现里头塞满肉酱,还有大颗大颗酱牛肉,正想要开口,就见安平长大嘴,“在里头吃过,比这个还多,就是太咸,灌大口水,没留下什味道,师兄还能不能闻到?”
他们小半生都被囚禁在皇宫里头,不知道外面人和事,也不知前路怎走,只能摸索着前进,哪怕会摔倒,哪怕在吃苦头。
安平怕长乐撑不住,想叫他休息会,长乐停下来,就着昏黄灯火,看会地图上路,笑着道:“还能再撑会,不算累,能多走远点就远点,心里发慌。你好好照顾乔玉,现在就不放心他。”
乔玉自那个梦中惊醒,他脸颊滚烫通红,眼皮太重,怎也抬不起来,只能半睁着,模模糊糊说句,“阿慈。”
安平蹲在前头,整个身体快胖成个球,动作却迅如闪电,立刻贴着乔玉唇边,也只捉到最后个音调。
谁也听不清。
他急匆匆地问:“小玉,你醒啊,还难受不难受……”
乔玉怔恍惚,他全身都疼,疼不想清醒,大约是高烧缘故,脑袋也很晕,眼前切仿佛都变形状,或放大或缩小,与方才梦境相比,更不似人间。
他们运气很好,就这直按照正确路走下去,乔玉高热渐退,可是他全身都是伤口,本身体质不好,直发着低热,意识也清醒不过来,半昏半醒,偶尔睁眼也是迷迷糊糊,说不出话,日日靠安平熬着米汤为生,不过伤口倒是点点好起来。
乔玉断断续续烧个多月,直到身上最深那道伤口愈合之后,才渐渐清醒过来。
他声音比小猫叫声还轻,又细又小,只是很坚定,他问:“殿下在哪?是不是好久都没看到他。”
安平愣,他其实对景砚事情解不多,从前他们还在太清高时候也只隐约知道乔玉同景砚主仆情深,后来出来后,听闻他们两人吃住起,关系很不般,具体是什阖宫上下都心知肚明,只是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。
他们直以为乔玉是被迫,毕竟他是世家子弟,家里良田千亩,有祖宅继承,自己还有官位,前途圆满,却被迫留在宫中,陪着景砚身边。
其实他已记不清梦里事,只是心口还余留着许多难过。
即便是安平再认真地同他说话,乔玉也只清醒这瞬,又昏过去。
安平叹口气,他从包裹里拿出两块干烙馅饼,用热水泡软,在其中块上舀上大勺飘香牛肉酱,不小心滴在手指小点,用舌头舔舔,再将罐头又、很小心地包裹起来,把裹着肉酱馅饼朝外头递过去。
马头悬着盏灯笼,勉强照亮着前头路,小路格外崎岖,周围全是荒草枯树,不留神就得栽下去,长乐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赶路上头,连吃馅饼功夫都没有。
安平伸长身体,就着这个姿势喂着他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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