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不住笑眯
眼，想着自己同景砚
第
回见面大约是命中注定。
长乐紧紧地皱着眉，他听乔玉接着道：“殿下待
很好，除祖母之外，再也没有人对这
好，很喜欢他。再后来，就是元德十七年，那年出大事，皇后娘娘被囚禁起来，东宫人心惶惶，禁卫军要将所有宫人都清理出去。殿下让人给换小太监衣裳，躲到太监所，还吩咐许多事，记不清，就记得他说以后不再见面。”
他那时候难过要命，却头回没听景砚话，“不能见不到他，太监所要挑人去照顾殿下，自告奋勇去，万幸没被人发现，顺利进去，和殿下表白自己自己心意，直在那里呆下去。那时候傻，什都不知道，现在想来，殿下那时候就安排好路，若是没有去找他，缘分就断，但去，所以才有现在。”
乔玉低着头，没再继续说
没等他，径直朝下头走。
乔玉累要命，他喘着气，只顾着追长乐，却没注意到脚下，不小心踩到粒石子，幸好扶住旁枯树，才没跌倒，可手章却被划破皮，红片。
长乐终于停下脚步，他站在远处，微微转过半个身体，很冷淡似，“小玉，你知道从这里到京城，有多少艰难路要走吗？不是像现在这样，还有人陪着你，没有人会陪着你，你只有个人，许多危险，许多磨难，你不行。你为什还要往会走呢？那多危险，无论哪样，都能要你命。”
他说是真心话。
乔玉抬着头，他很累，却拼命笑笑，思忖片刻，很认真道：“知道这些，也知道你们都是为着想。可是想到这条路终点站着殿下，就，就勇气百倍，不害怕。”
长乐是不相信，他直觉得乔玉是被引诱，被胁迫，哪里会有什真心实意。
乔玉抿抿唇，他们是生死之交，他不希望长乐安平误会景砚，就说自己从前事。
冬风凛冽，乔玉被吹得冻红脸颊，鼻子尖像是个什熟透果子，声音很平静，不像是在说自己事，“是乔家人，听说家在陇南那个地方十分有名望，也都记不清，因为在八岁时候，家人去上香时候遇到劫匪，个也没留下来。贪看寺院杏花，逃过劫。不知道该怎办，那时候也没想过以后，就被姨母冯南南接进宫。她好像和皇后娘娘有仇，皇后娘娘好像又和娘有仇，里头关系乱理不清，就被送去皇后娘娘那里，大约是当成泄愤，那时候很害怕。可皇后娘娘是很好很好人，她对很好。”
长乐愣愣，他从没听过这些事，因为都不是个御膳房小太监该知道。
乔玉顿，他声音忽然从这刻忽然有温度，又软又甜，“那是个夏天夜晚，在宫院后头小池塘边捉萤火虫，怎也捉不住，转头遇到个小哥哥。他长得可真好看，比高好多，他朝走过来，脸上表情有点凶，那时因为捉不到萤火虫，本来就很难过，又怕他骂，就先发制人，求他帮捉萤火虫。他答应，那个晚上，帮捉笼子萤火虫，又闪又亮，漂亮晃眼。他是殿下，是景砚，后来是，心上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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