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势热切地道:“回皇帝陛下,这是西海上古流传下来秘术,传承至今,精通者也不过掌之数,乃是正统仙家术法,绝非寻常戏法可以相比。不仅能凭空造出繁花奇景,甚至可以呼风唤雨,令天地变色!”
话音未落,金殿里响起声分外清晰嗤笑,犹如记清脆巴掌直接扇在恒方使者脸上。众人立刻循声望去,待看清楚是谁,无不在心中爆出句“果然”。
乾圣帝神色莫测,却也没有降罪,反而问道:“国师有什高见?”
迟莲姿态放松地坐在位置上,哪怕被全场目光注视,也依然毫不收敛,语气淡漠:“障眼法而已,陛下看个新鲜就罢,倒也不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。”
恒方使团原本是打定主要要博得圣上欢喜,借此进身,最好是能将两个人送进宫中,这才挖空心思筹备这出节目,谁知亮相就被迟莲横插杠,他不屑顾无异于在人家逆鳞上刨坑,恒方使者按捺不住,忿然道:“阁下既然觉得本国幻术是雕虫小技,那便请拿出真本事来服众,否则们决计不服!”
意思思地要往他肩上落,袖中长指微屈,正要动手,耳边忽然又响起声熟悉风声,蝴蝶随即当空炸成小团金粉,缕肉眼几不可见黑色烟雾冷不丁,bao露真容,立刻慌得夺路而逃,可第二下已紧随而至,“啪”声将它也打爆。
这切发生得又快又静,堪称手起刀落,连坐在惟明旁边人都没觉察到,只有对面美人国师拈着酒杯,没事人样朝他敬敬。
惟明:“……”
他这样真很难让人不多想,因为过于明显回护,背后往往隐藏着些晴天霹雳,最常见三种可能是“他欠”、“他喜欢”以及“他是爹”。
惟明言难尽地看眼御座上正被大扑棱蛾子绕着翩翩飞舞亲爹,决定还是先把可怕怀疑往后放放。
眼看着恒方人面露怒意,副受尽屈辱模样,乾圣帝不得不出声:“国师怎说?”
迟莲把酒杯撂
两人眉来眼去工夫,满殿蝴蝶离开众人身边,飞向天顶藻井,七名舞姬同时抛出云袖,各自向不同方向退后,纷乱蝴蝶与花瓣尽数散去,圆心处赫然展开副宽逾数丈百蝶穿花织锦,花蕊与蝶翼绣满各色宝石,底色是孔雀羽毛般幽绿,宛如碧海波涛,在烛火下流转着如梦似幻光华。
无需旁人介绍,只要是听过那段传闻人,就能猜到眼前这匹华美锦缎正是令玉京王公贵族们趋之若鹜、如痴如狂孔雀罗。
白势从旁走上前来,再次对皇帝行礼,动情地道:“此乃恒方国至宝‘孔雀罗’,由数百织女纺织,数百绣女刺绣,饰以鸟羽珠玉无数,历时三月,做成这举世无匹精美锦缎,献给大周皇帝陛下,愿两国敦睦邦交,永结万世之好。”
尚恒示意小太监去收那匹孔雀罗,天子还不至于被几匹绸缎轻易打动,但恒方使者这番话、以及花里胡哨表演确搔到他痒处,于是难得和颜悦色地道:“贵使有心。恒方歌舞果然别出心裁,颇具巧思,着人看赏。”
整个乐团喜笑颜开,都忙起身拜谢。乾圣帝饶有兴致地问:“这满殿飞花与蝴蝶从何而来?是道法方术,还是百戏幻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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