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紧端着杯子出去给蚺龙放生,等回来时,迟莲已经成功地掰开猫嘴,把小白鸟抢回来。那小鸟比蚺龙好不到哪里去,扑腾着啾啾叫两声就化作封符纸,飘入迟莲手中。
自从端王府绛霄花花期到来,惟明找到来往由头,没事就把迟莲请来府上看花;迟莲也不耐烦天天在紫霄院和那些骗子们打机锋,所以通常是在院里留个替身掩人耳目,若有急事,自会有符咒向他所在处传讯。
惟明把板栗虎丢下桌,边收拾棋局边随口玩笑:“怎,大晚上是谁这不识趣?”
迟莲挥手将符纸化为轻烟,本正经地答道:“好巧,是您父皇呢。”
惟明
迟莲:“……”
惟明:“阿虎快松口,那个不能吃!”
“阿虎”大名叫“板栗虎”,正是那只通过碰瓷惟明成功从流浪变成家养黄猫。由于全身金黄又长相周正,王府侍女春至便给起个名字“板栗虎”。
迟莲第次到端王府拜会时还因为这小东西别扭会儿,如今已经完全适应且坦然。因为无论是对惟明还是迟莲,这猫都是照蹭不误,喜欢在他们俩身边闻来嗅去;但只有在面对真正饲主春至时,它才会露出肚皮任由抚摸,甚至会用甜得腻死人声音朝她“咪呜咪呜”地撒娇。
迟莲伸手道:“给。”
新皇子?
如今真正神仙也没有说惟明半个字不好,如此来,乾圣帝对惟明忌惮自然就消去半,可以试着任用他参与朝政、作为日后储君候选之。
惟明笑声,随手下颗白子,注意到他有时候无暇旁顾,就不会在称呼上分特别清楚,很自然地就带出你啊啊说法。这种过分亲近熟稔是藏不住,就好像他明明时刻把君臣挂在嘴边,却又对惟明照顾和宽纵习以为常,不经意间流露出被偏爱才会有底气。
迟莲紧跟着啪地落子,招制胜,直接把剩下棋子扔进棋盒里,宣布道:“赢!”
“……”惟明看着被他放水放成片汪洋大海棋局,点头认输,“你赢。”
阿虎扭过身体,拿屁股对着他。
迟莲额角崩出根青筋,惟明还在忍着笑,板栗虎随后抬爪子,把手里抓着根小黑蛇扔进他面前茶杯。
惟明:“也不能玩这个!”
蚺龙:“……”
只有根筷子那细、那长蚺龙奄奄息地窝在半冷茶水里,惟明甚至能从它蜷曲身躯里看出生无可恋来。
迟莲活动下脖子和肩膀,解脱般地松口气,忽然道:“臣棋艺不佳,其实是殿下故意让着臣,对吧?”
惟明不置可否,却道:“总觉得比起喝茶,其实你更喜欢喝酒,比起坐在这里闷头下棋,更喜欢出去练剑,既然拉着你做这无聊事,总该有所表示才对。”
迟莲摇摇头,随口客套句:“殿下面前,岂敢造次。”
惟明闻言却皱起眉头,不大认同地道:“难道不是在面前才敢随便造次吗?又不会说你不好。”
迟莲怔,刚想说什,窗台突然传来“咚”地声闷响,金黄色大毛团子顺滑地从窗户缝里钻进来,纵身跃蹦上棋盘,尾巴把迟莲好不容易得来胜利扫得七零八落,得意地把嘴里叼着小白鸟给他们俩显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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