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历来心魔都以寄生方式存在于神魂中,容貌形体随着宿主心意变化,世间还从来没有显化成形心魔。如果仇心危真是开天辟地头个能独立行走心魔,其棘手程度就是前所未有,因为他会像可怕瘟疫样,令原本微弱恶念无限放大,让无数不应入魔人堕入无间。
“端王殿下,看来刚刚说错。”仇心危眸光渐冷,轻声道,“你聪明过头,太危险,所以只好让你陪着他们起去死,希望你不要见怪。”
“虽不能同生,但可以共死,对你而言,差不多也可以算是夙愿得偿吧。”
昙天塔在他手中骤然爆发出团耀眼白光,恢弘光柱拔地而起,如同柄直插霄汉长枪,勾连起天河与人间。方圆百里内,所有活物体内生魂都被强大灵力所吸引,脱离肉身,化作莹莹光粉飞向仇心危手中。
他能够感受到塔身在微微颤动,随着灵力不断注入,内里法阵运转负荷越重,塔身晃动幅度也就越大。仇心危唇角微微勾起,无声地哂,心说碧台宫做出来东西果然只是个样子货,拿来唬人可以,但要替代苍泽帝君三才印,却还是查着十万八千里。
个会吞噬切神魂法器而已。”
这句话里潜藏暗示简直惊心动魄,惟明意识到自己触碰到不得密辛,今日恐怕很难善。他克制住自己看向迟莲动作,冷静地道:“受教。不过只是区区介凡人,对你而言比碾死只蚂蚁还要容易,阁下为什这执着地要告诉真相?”
仇心危道:“在见过凡人里面,你算是聪明,就这死未免太可惜。你不想报复迟莲吗?毕竟你对他付出片痴心,他却只把你当做枚随时可以舍弃棋子。”
“凡人只能任凭神仙摆布,可如果你获得远胜于他能力,情势就会反转,”他换种暧昧模糊语气,“到时候你就可以随便摆布他……对他做任何事,甚至把他踩在脚下,这样不好?”
惟明断然道:“不怎样,有点恶心。”
那样高明玄妙阵法,恐怕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施展得出来。
浓重积云里又传来遥远沉闷雷声,看来下波天雷已经在赶来路上。但是没有关系,在它降落之前,昙天塔会
“就算天王老子来也不能要求事事都有回应,何况是。”惟明不留情面地直接道,“你只是想借别人手作践他罢,不用说得那冠冕堂皇。你在乎也不是什人心幽微念之间,不过就是抓住点不甘心开始煽风点火、兴风作浪而已。”
“说对吧,心魔阁下?”
仇心危那仿佛镶在脸上笑意终于如烈日下冰霜般,融化得无影无踪。
关于仇心危到底是个什玩意儿,惟明和迟莲在私底下讨论过很多次。从样貌来看,那头银发无疑是魔族特征,但魔也分很多种,直到今夜第次直面仇心危,跟他说这多话,惟明心里才隐约有推测。
心魔最善于趁虚而入,以花言巧语挑拨人心之中“贪嗔痴”之毒,引诱对方堕入魔道,心中不断滋生恶念就是他最好养料,久而久之,宿主往往神智全失,疯癫嗜杀,最终沦为魔族血肉土壤,被吸得干二净,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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