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过几千年平静生活,还天真地以为这样平静可以永远延续下去;可谁又能想到,那巍巍有如天柱般靠山,竟也会有轰然坍塌天。
降霄宫年轻神君们,有被迫直面风雨,忍辱求全,殚精竭虑地设法支撑摇摇欲坠降霄宫;有孤身杀出条血路,不惜背上叛徒骂名,隐姓埋名图谋东山再起。经历过生离死别和踽踽独行岁月,迟莲与归珩此时再见,心境早已和从前大不相同。
但现在他们中间坐着惟明。哪怕他并不记得前生,只是随随便便待在那里,就可以在顷刻之间把两位成熟冷静神仙变成会哭会笑少年仙君,如回到昔年在帝君治下时光。
只有苍泽帝君能够给他们不动如山安全感,那是任何神仙、任何法器都替代不东西。
“来龙去脉归珩已经告诉,昨晚事你们两个也都清楚,现在唯没搞明白就是为什是。”惟明道,“来,请大国师不吝赐教。”
房门吱呀响,归珩探出头来,嘴角顶着块鸽子蛋大小淤青,委委屈屈地道:“帝……殿下。”
迟莲冷酷如冰雪声音从屋内传出来:“你要是再改不口,那张嘴就不必留着。”
惟明:“……”
他头疼地扶着脑门站起来往回走,预感到以后日子肯定不会消停:“你们俩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话是会引来天劫吗,非得打架?有那个时间为什不能凑在起研究下阵法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迟莲和归珩立刻犹如霜打茄子样蔫下去,满脸写着“快给根绳子让吊死算”,吓得惟明赶紧顺毛:“好好好对不起,不应该专挑人痛处戳,阵法那难,肯定不如学门武艺前景好,不学就不学吧。”
迟莲被他语气逗笑,摇摇头:“殿下别取笑。”
他叹口气,语气中有种如释重负松快:“事情其实没有那复杂,带着帝君仙躯逃出天庭后,在外面流浪十几年,终于寻访到个复生方法:将帝君残魂做成凡人魂魄,送他重入轮回。”
“人间所谓‘天道轮回’其实就是九天之誓,而九天之誓又是由帝君法力凝结,两者出自同源,这个方法说白就是要借助九天之誓法力为帝君修补残损神魂,经过上千年温养,最终带他重归世间。”
“帝君神魂虽然被法力遮掩,但比凡人还是要重些,因此托生转世后命格特异,往往不是人主就是枭雄,只可惜前几世神魂受损太重,所以都是短寿而终,用不三四十年就要重新进入轮回。”
他看向惟明,格外认真郑
归珩悻悻地嘀咕道:“为什都失忆还不放过们?帝君真可怕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过去给惟明斟茶,和归珩垂手侍立在两侧,举动都是训练有素规矩:“先前多有隐瞒,昨夜又害殿下身陷险境,是臣护卫不力,请殿……”
“打住打住。”惟明听个开头就打断他,“你不嫌累得慌吗?天条都犯还说这些。别站着,都坐下说话。”
迟莲和归珩在降霄宫内都算辈分小,上头既有苍泽帝君这座大靠山,前面又有三位仙君挑大梁,直以来可以说是无忧无虑,仙途坦荡,生涯中经历过最大挫折,也不过就是被帝君抓着学阵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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