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恒呵呵
笑，谦卑恭顺地道：“国师是世外高人，言行必有道理，奴婢哪里能揣摩得透国师大人
心思呢？”
“油嘴滑舌！”乾圣帝佯怒斥道，“叫你说你就放心大胆地说！还怕他听见不成？”
尚恒忙道不敢，思量片刻，斟酌着道：“奴婢是不懂那些大事，只单看大国师脾气，他是个雷厉风行说不二性子，对谁都是冷冷淡淡，听说与紫霄院其他仙师也没什
往来。奴婢猜想，会不会是端王殿下性情随和、又聪明机变，还与他有话可谈，恰好对
大国师胃口，所以大国师格外、这个……偏爱他，这也是人之常情嘛。”
乾圣帝嗔道：“你们个两个是收端王什好处，今天竟扎着堆夸起他来！”
尚恒怔，旋即反应过来，笑呵呵地道：“看样子奴婢是猜着？”
地思索为什要把惟明拉进这个案子里。
他并不急着解释，静静地等待乾圣帝发话。片刻后，乾圣帝果然问道：“大国师何以如此看重端王，难道是他有什特异之处？”
迟莲答道：“殿下聪慧敏锐，心性沉稳，又于修行道颇有心得，和臣算是半个同道中人。至于特异之处，恕臣眼拙，倒是没看出什。”
他这话说很妙，没看出什，那就是好没有，坏也没有，相当于否认乾圣帝耿耿于怀异星之说，以神仙之身亲口认定惟明凡人身份。
“国师慧眼如炬，怎会看错。”乾圣帝摇摇头，有几分轻慢地笑道，“他那修是什仙，和大国师这样真正得道高人比起来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，不值提。”
乾圣帝冷哼声：“惟明再怎野生野长，那也是朕亲儿子、正经天潢贵胄。堂堂皇子，朕还没用得上，岂能让他说拐走就拐走？”
尚恒道：“俗话说个巴掌拍不响，端王殿下心向道，见到大国师这样世外高人，又怎能不倾心结交呢？”
乾圣帝提起他来就是阵头疼：“惟明那孩子是聪明，可是丁点都没用到正地方上。算算他从回京至今也有三个月吧？这三个月是个朝臣也不认得、个衙门也没去过，朕就没从大臣嘴里听见过他名字！他可倒好，跟大国师混个脸熟，难道以后国事都靠抽签掷筊决断吗？还是指望百年后迟莲能带他飞升？”
这话中暗示意味令尚恒脊背紧，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，笑着奉承道：“陛下这是爱子之深，则为之计深远，端王殿下从小没在您跟前长大，只怕不懂得您良苦用心，陛下日后慢慢地教他，用不多久也就改过来。”
乾圣帝叹口气：“这几个小子各有各毛病，就没有个叫
他笑容忽地滞：“大国师该不会是看上小儿，想引他入道吧？”
“上次陛下垂询，臣便说端王殿下见微知著，是个聪明人。”迟莲不置可否，只慢慢地道，“眼下正是现成机会，臣想亲眼看看，端王殿下究竟有多聪明。”
乾圣帝闻弦歌而知雅意，允诺道：“那就依国师所言，让端王随国师历练历练。”
迟莲领旨谢恩，从观风殿告退离去。
片刻后尚恒进来，为乾圣帝换上新茶水，忽然听他问道：“尚恒，你说大国师为什格外看重端王，几次三番地特意在朕面前提携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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