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干笑两声，明显是
个字都不相信
样子，嘴上却道：“赵大人继续，妖怪怎
？”
赵廷英“啪”地拍大腿，震声道：“海神案根本就不是寻常凶徒所为，而是妖怪吃人啊！”
惟明：“……你有什证据？”
“就是因为没有证据——根本就找不到证据！”赵廷英道，“就算是海盗杀人，还有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，只要是人做事总会留下痕迹，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？可是死那些人身上没有痕迹，算上从县里借十个仵作，翻来覆去验整整三天！连头发丝和脚趾甲都没有放过，验到尸体都臭，还是没弄清楚这些人是怎死。”
“身份呢，找不到死因总能找到身份吧？”惟明问，“群大活人失踪，不可能不引起注意。”
却还要先自罚三杯，当着所有人面，他向惟明深深揖，恳切地解释道：“今日都督未能到场，实在怠慢殿下。近来乔州海寇又有蠢蠢欲动之势，方都督亲自带兵到前线布防，军情不容拖延，是以不能前来迎驾。都督命下官等尽心侍奉殿下，待他清剿海寇，得胜而还，必定亲自来向殿下谢罪。”
大周西面临海，依海而建各州府农渔工商百业兴旺，是块繁荣富饶却引人垂涎肥肉，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异族与海盗们向它伸手。每年夏秋时节，海盗尤为猖獗，各地或由驻军把守，或组织民兵抵抗，虽时有成效，却都不长久，终究无法劳永逸地解决海盗之患，沿海生民更因此而陷于水火之中。
乾圣帝对此颇为头疼，整个朝廷为此吵翻天，斟酌许久，最终在五年前任用名将方天宠为梁州刺史，负责梁州海防军务，盖因梁州海岸线长而曲折，物阜民丰，同时易攻难守，历来是遭受海盗劫掠最严重城。
方天宠原本是神武大将军卫辰吾部下，卫辰吾病逝后，他先是在北境主持过段时间军务，后来转调梁州，便尽心训练水军，扩充兵员，整顿防务，几年下来，竟颇见成效，接连取得几场大胜。乾圣帝总算是在他身上看到希望，在朝臣举荐下，又为他加西海都督，命他总督陈州、梁州、乔州三地海防事务。
这样位手握重兵封疆大吏，连乾圣帝都得给他三分好脸色，何况惟明。他摆摆手，也不在意，随和地道：“方都督在前线冲锋杀敌，为国尽忠，何罪之有？本王合该敬他才是。待都督大胜，少不得还要借赵长史好酒，为他好好庆功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赵廷英叹道，“三个画工昼夜赶工，绘出人像满城张贴，挨家挨户地询问消息，大海捞针也就是这个捞法，可愣是
赵廷英见他如此上道，态度越发和顺殷勤。待酒过三巡，众人都带三四分醉意，惟明将酒杯撂，貌似有点上头，懒洋洋地问道：“赵长史，来给本王讲讲，你们这个海神案……到底是怎回事？”
赵廷英恍惚着醉眼，愁眉苦脸地叹气：“殿下明鉴，下官活四十年，真是头次见到如此惊世骇俗之事，说出来只怕殿下都觉得是下官酒后胡言……可这事千真万确，就发生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！”
惟明道：“你且说来听听。”
赵廷英倾身凑近惟明些许，神神叨叨地低声道：“殿下，你相信这世上有妖怪吗？”
惟明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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