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莲跟归珩打架归打架,但打得很有原则,默认不找帮手不告黑状。他贴着惟明颈窝蹭蹭,各自忙碌时不觉得,旦接触到熟悉体温和气息,就蓦然生出不舍:“随便打着玩玩,不要紧。”
“那这是怎?”惟明察觉到他心情似乎突然低落下来,“不高兴?”
迟莲搂着他后背,闷闷地答道:“离开宫中太久,只怕皇帝起疑,需得即刻动身返回京城。”
惟明听就笑,将他侧长发拨到耳后,几乎是咬着耳尖问:“所以是舍不得吗?”
迟莲习惯于被他拥抱,却还没有习惯更亲密事情,下意识有点想躲,但又只会往惟明怀里躲,结果就是被搭在后颈和腰间手制住,为不说软弱肉麻话,只好反客为主地抬头去堵惟明嘴。
原本只是想揶揄他几句过过嘴瘾,却没料到拔出萝卜带出泥,直接从地里薅出个九天惊雷,感觉帝君如果听到这番话,会气疯也说不定:“你考虑得这周全,唯独落下自己,你猜帝君会高兴吗?”
迟莲试图成全帝君大道,可是他自己仙途马上就要支离破碎。人间本来就不是修炼地方,他已经法力亏损夜白头,接下来还要再空耗数千年,万最后帝君救回来但他没,这要上哪儿说理去?
“他高不高兴,也得等他先回来再说。”迟莲笑下,显然有恃无恐,做出这种决定心情竟然还挺好,“出来得匆忙,要先走步回宫应付皇帝,你跟着殿下道回京,等此间事,估计殿下要派你回天庭。”
“你自己去跟他说,别指望给你传话。”归珩酸溜溜地道,“不想回去,天到晚跟那些仙君扯皮,正事没有,全是琢磨着要来敲骨吸髓,看着就恶心,干脆留下来给殿下当侍卫得。”
“这边刚养出点起色,你就要把人给招来,是生怕们死得不够快吗?”迟莲翻脸无情,冷漠地道,“这里没你位置,赶紧滚回去。”
他刚喝半杯茶,唇齿间有很淡茶香,尝起来是温软而甘甜滋味,却难以浅尝辄止,反而勾着人渴求更深处甜意。惟明只觉得他腰身越来越软,像把弓样凹陷下去,于是干脆把他抱起来放到书案上坐着。
迟莲单手往后撑,感觉好像压到纸张,猛地想起桌上还有要紧文书,趁着换气间隙模糊呜咽地提醒:“奏折……”
惟明容他缓口气,眼神像是要吃人,慢条斯理地说:“你都要被弄脏,还有心思惦记它?
归珩大怒跳脚:“你还有没有人性……不要你这样师娘!”
前厅里惟明正说着话,就听见后院传来乒乒乓乓动静。他眉尖抽,看向面露犹疑之色梁州*员,干咳声,若无其事地解释道:“没什,可能是小猫打架,见笑。”
等前头散,迟莲过来找惟明辞行,推门进去时他刚好在写折子,专注凝神样子跟迟莲记忆里苍泽帝君分毫无差。他默不作声地在旁边欣赏会儿。惟明写完搁笔,将折子摊开晾着,然后自然而然地转身伸手,抱过迟莲先亲下,才问:“又因为什打起来?”
他这个习惯从前世到今生都没变过,永远率先伸手,却定要等迟莲主动投入怀中。
当然,也确实次都没有落空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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