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复庸道：“皇帝生病后，燕婕妤
直在御前侍疾，你表哥用
点手段降服此女，命她为
们传递消息。”
康王脸色陡然沉，恨恨地道：“那个贱婢……”
“那燕氏家中有父母弟妹，家子都握在咱们手里，屏南只不过派人敲打几句，她就乖乖地俯首听命。”吴复庸捋把胡须，“个宫女出身
妃嫔，拿捏她法子多去，偏偏贵妃娘娘眼里揉
“不是。”吴复庸愁眉深锁，低声道，“陛下动立储心思，向端王许诺只要他登基后解散紫霄院，驱逐国师，就立他为太子。”
“啊？”
康王蓦然失笑，怀疑自己是喝多听错：“驱逐国师？跟国师有什
关系？父皇让他登基就是为解散紫霄院？外祖，你这消息都是哪儿来，保不保准？”
“殿下！”吴复庸急道，“消息不会有错，这年来殿下还没看清吗？陛下心中早已属意端王，只是端王尚未打消修道念头，还与紫霄院国师过从甚密，陛下为彻底绝他沉迷道术心思，所以才逼他做选择！殿下，如今形势对咱们可十分不利，必须得想想办法！”
康王饶有兴致地问道：“那端王是怎选？”
转，带着说不出温柔妩媚之意，直令双成也为之酥倒，温声道：“快去吧。”
双成红着脸低头跑。
燕婕妤笑意更深，慢慢地踱至窗前，将窗户推开条缝，任由冷风卷走满室沉香。
她经行之处，镂空鞋底中洒下香粉，在石砖地面上留下串莲花形状印痕。
康王府内。
吴复庸也沉默下，似乎还在消化这个答案：“端王……没有答应，他自请归隐山中，被陛下骂顿，勒令他在家中闭门思过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康王蓦然爆发出阵大笑，笑得前仰后合，眼泪都要出来：“世上竟有这种痴人，看他是修仙修得鬼迷心窍，还真把那些神神道道事当成本命营生，宁愿放弃皇位也不愿意放弃修仙……哈哈哈哈！”
吴复庸叹气道：“端王行事确剑走偏锋，出人意表……但殿下万万不可放松警惕，眼下端王遭斥，正是殿下在皇帝面前表现大好时机。”
康王摸着下巴思忖，忽然道：“外祖，这机密事情，你是从哪儿得到消息？”
岁末天寒，乾圣帝身体又尚未恢复，仍在罢朝期间，康王乐得自在，不能出去游猎，便在家中暖阁里与姬妾们饮酒作乐。正值酒酣耳热之际，家中下人忽然来报吴尚书到访，康王于是随手抓件外裳披在身上，摇摇晃晃地迎出去，未进门先笑道：“什风竟把外祖吹来？”
吴复庸看他这副衣冠不整德行，眼皮子就突突直跳，又闻见他满身酒气，不由得出言劝诫道：“陛下龙体抱恙，正在休养期间，殿下却在家中宴饮，这要是叫陛下知道，岂不是伤你们父子君臣情分？”
“没事，家里下人嘴都严得很，父皇不会知道。”康王不甚在意，“这大冷天，难道他还会拖着病体专门跑到府里来看做什？”
吴复庸想也是这个道理，而且他也劝不动康王，只得转而说起正事：“昨日宫中传出消息，陛下召见端王。”
康王懒散地靠着椅背，懒洋洋地道：“是为方天宠那件案子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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